19. 情人装
对上少年炙热的目光，崔海玉连忙抽出手，“这……师门有规矩，不让外传。”
娄青宇坚持不懈：“就一招，就你刚才那招。”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身后的人上前，打断了二人：“不嫌丢脸，你们就在外边闹。”说完抱胸转身进了府。
崔海玉推搡着娄青宇：“看吧，叫你要闹。”
娄青宇不甘示弱也推搡了回去：“是你不肯答应我啊，你要是答应，哪还由得他说。”
“是你。”
“是你是你。”
二人就这么在顾言朝身后，你推搡我一下，我推搡你一下。
叽叽喳喳，吵得顾言朝有些烦。
……
除了顾言朝，三人就这么围着娄青宇，打量了半晌。
娄青宇忍不住道：“不是，你还要盯多久？”
徐穆笑嘻嘻道：“哎呀，我一看少年就是好风姿。”
“谢谢啊，大叔。”他答得一本正经，叫三人一愣，旋即笑得岔气。
徐穆扯着嘴角，吐出：“谁……谁是你叔，我看着显老罢了。”
“哦，抱歉啊叔……不是，哥。”
崔海玉将话题转了个弯：“感觉你和昨天不太一样呢。”
娄青宇撇了撇嘴，不太认同：“哪儿不一样，我昨天只是有情绪罢了，我平日里都这么活泼开朗的好么。”
赵墨一个劲的点头，附和道：“不过娄公子的性格挺讨喜的。”
他假意抱胸，对着赵墨冷不丁来了句：“你……你可别爱上我啊，我不是断袖。”
赵墨：“……”
三人被他逗得合不拢嘴，就连一旁坐着没有参与“围剿”的顾言朝都扯出一抹浅笑。
崔海玉笑了一会便收起了笑容，神色变得认真：“对了，我们是想问你，关于你姐姐的事。她是什么时候性情大变的，在此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娄青宇此刻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思索起来。
“大概是四个月前，我姐姐那日突然对下人婆子动手，从那之后她就时不时暴躁不已。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他有些记不得了，想了半天，猛地想起来：“我想起来了，那日杨府公子约我姐出去游玩，我姐回来第二天就开始这样了。”
崔海玉：“杨公子？哪个杨公子？”
娄青宇：“就是那个都尉府的杨公子，叫杨书简。我特别不喜欢他，文绉绉的跟发面包子似的，说不定就是他对我姐爱而不得，给我姐下咒呢。”
顾言朝上前，冷声道：“或许……我们该去拜访一下这破孩口中的杨公子。”
这个被叫破孩的人坐不住了，气得跺脚：“你说谁是破孩呢？你……你个自恋狂。”
顾言朝：“？”
他哪儿表现出自恋了，这个破孩从哪猜的。
赵墨和徐穆可不敢笑，他们心中很是害怕这个师叔。唯有崔海玉冷不丁噗嗤一笑，二人傻眼，生怕她被顾师叔训斥。
顾言朝叉腰站在崔海玉面前，崔海玉立刻收敛起来。
“你和我一起同去杨府吧。”
“就我？”
“就你。”
崔海玉十分后悔方才不仗义的笑他了，这下她倒有些笑不出来了，两个人单独一起总觉得气氛尴尬。
主要是……她有些行为一时改不过来，还偶尔会用对待从前的顾言朝那般对他，就容易惹他不快。
……
旭川城南崔海玉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这次最不一样，她旁边的“自恋狂”这会儿一个字也没跟她说。
崔海玉瞧见一家卖糖人的摊贩，她打破这死寂的宁静，冲着顾言朝笑道：“师兄，你想不想吃糖人呀？”
“不想。”
崔海玉坚持不懈：“可是我想。”
顾言朝终于停下来脚步，转过脸看着她：“我觉得刚才带你来是个错误的行为。”
崔海玉过去站定在糖人摊前，仔细挑选着好看的糖人，还不忘回答他：“那你可要为你的错误买单哦。”
她从一众糖人中选了一朵花形的糖人，这个花好特别，不是荷花也不是牡丹，和前世她与夕南的真身双魂花长得极像。
不禁眉头微蹙，盯了好半晌，被一道声音打断：“喜欢就买吧。”
崔海玉这才从思绪中被拉回，看见顾言朝已经向商贩付过钱之后，她激动的抱着顾言朝的手：“谢谢师兄，我就知道师兄不忍心我掏银子。”
顾言朝宛如触雷般抽出手，语气不耐：“不要自作多情，我是怕你太穷，没钱付站在那里看半天买不起。”
崔海玉：“……”
我没钱？我堂堂妖主之女会没有银子？
想起正事，崔海玉问道：“师兄打算如何接近杨公子？”
听娄青宇说此人是个书呆子，最喜诗书词乐，是个挺风雅的公子哥，说话也是文绉绉的。
糖人快化了，崔海玉急忙加快了吃的速度。余光跟随着顾言朝而走，只见他转了道。
“去哪儿？”她含糊的说。
“换个行头。”
等到手里的糖人吃完后，二人已经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制衣铺。
掌柜是个丰腴妇人，见有客人来，放下手中的针线去迎。
“两位想买什么衣裳？成衣还是裁衣？”
顾言朝环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书生的衣服，问那妇人道：“没有书生穿的那种么？”
妇人无言片刻，“书生的衣物那是书院才有的，我们这里都是日常衣物，公子身上这件就蛮像书生的。”
崔海玉下意识看去，白色外袍浅蓝色内衬，确实看着比平日儒雅几分。
顾言朝仍旧环视，又看了看崔海玉的穿着。她今日穿着淡粉色襦裙，外披一件薄薄的白色披风。
他道：“给她找个和我搭的衣裳吧。”
妇人露出笑容：“哎哟，二位是想穿时下旭川时兴的情人装吧。”
崔海玉简直惊掉下巴，这一刻她真的特别想把那妇人的嘴合上。
顾言朝不言，他懒得解释，反正妇人也只是打趣一句罢了，无伤大雅。
妇人左挑挑又比比，觉得这件天蓝色襦裙不错，与这少年很搭，看着也很文静几分。顾言朝也相当满意，爽快付过银子便叫崔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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