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父
后来,她在入试弟子之中一眼瞧见了又易容的温衡,当即便和师尊提议,她想收个徒弟。
师尊也无半分怀疑,似早有预料般同意了。但温衡一听,瞬间白了苏晚清一眼,立即拒绝道:“仙长,弟子愚昧无知,只想入白川长老门下。”
苏晚清却道:“哎,你入了我的门下,好处多的是。”
她倒要看看温衡上清风明月山做何事,既然不是来杀她的,那断然也绝非好事。
她话也已经说出,几位长老自她来山便对她宠爱有加,自然不会与她相争,一来二去,温衡便还是落到了她的手中。
他们站在山门前,温衡刚一抬手,准备动手,一道力量直冲他而来,躲避之时自己的手腕便被套入了何样东西,灵力一时半会儿竟施展不出,耳边是女子银铃般的笑语:“以后,我便是你的师父。这是送你的礼物。”
这女子,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男子配玉镯,不妥吧。”他顺手摘了下来,刚脱手,那玉镯便化作一枚细小的扳指,钻入他左手拇指之上。
“见面礼,不必言谢。”
温衡:“……”突然不想杀这个女子了,先观察几日。
他更换了几次容貌,照理说这苏晚清应当认不出他,不将这清风明月搅得天翻地覆他便不姓温,眼前的女子背对着他,将自己的目光望向远处寒山的红卷霞云。
那一声师父,他断然叫不出口。
他只是“嗯”了声,便不再做声,他扮演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庸才弟子,少说多做才是他的本色。
苏晚清往后睨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倒要看看,温衡想做什么。
温衡在脑海中想了一遍名字,迅速过滤掉难听拗口的字,忽然定格,他随意组合了个名字,道:“苏,苏深。”
“你也姓苏,真是莫大的缘分。为什么想来清风明月山?”
他胡诌道:“我仰慕清风明月已久,想成仙,长生不老。”风吹过两人的衣袂,飘飞若羽,轻盈自在。
苏晚清不知是被他的话逗笑还是觉得两人此刻的处境好笑,她转身盯着温衡,眼里一阵打量,喜色流转。随即大步往前走,招呼他跟上:“志向不错。跟上来,随为师去白虎峰。”
为师?她还真是转变得快。温衡走了几步,就说想如厕,急忙跟着刚好路过的男弟子离开。
又在使些什么坏?苏晚清刚想跟上去,身后便传来一道较为温柔的声音,她立即转身望去,礼貌一笑,关心地问道:“师姐伤势如何了?”
前几日司马如意在若虚幻境中受了伤,今日才下床行走,不巧就碰上了她。
司马如意倒觉自己无事,若与故人叙述寻常事般,但其语气明显带着担忧之意,落在她的耳中,司马如意道:“我已无事,倒是裴师妹伤得很重。现在都还躺在床上,我们此前一直未发现她受伤,直到一切事情处理殆尽昏了过去,我们方才知晓。”
“柳宿眠已被击退,守山结界关闭,天魔宗的人进不来,你们也能安心许多。”她一直记得裴忆锦受伤的事,想着闲暇之余便去看望,哪知被诸多事情给耽误了。
她转而又道:“我待会儿去看看她。”
“听说你收了个弟子?你当真要留在清风明月?”司马如意敷衍地回应,漫不经心地道。
她不知是试探还是真的关心。
苏晚清答道:“留下未必不是好事。这个弟子深得我意,我喜欢极了。”她的眉眼微弯,笑容肆意,当真是十分满意新收的弟子。
司马如意:“……”呵。
“师妹天赋异禀,师姐很是羡慕。”司马如意客套地说着,语气满是羡慕,但苏晚清看得出司马如意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暗涌,只是笑笑道:“师姐,你过誉了。师妹才是羡慕你呢。你贵为衡阳郡主,却甘愿来此受苦。”
她将话又绕回了司马如意身上。
司马如意道:“我们也不必相互吹捧了,师姐想问问,你今后是如何打算的?当真就不顾山阳那边的事了?”
她在山阳之事也被大多数人知晓,回去定是要回去的,只是时候未到。眼下还有个人要处理,苏晚清回答道:“清水居有故人等候,师姐怎说得必须要割舍一方才行?我知师姐挂忧,我先谢过师姐了。”
她与司马如意的交情并不深厚,也不知其打探她的去向的意图为何,若说是普通的同门关照,从前并未见其有交好之意。
纵使她错开了话题,但司马如意又转了回来,再次将话题移到温衡的身上,“你为何想收徒了?你可有事瞒着我们?”
“师姐,实不相瞒。我一见苏深便觉他长得像我逝去已久的弟弟,甚是亲切,我知有诸多方法,但我终有一日是要离开的,有羁绊联系,我也能时时挂念。”
这话说得好似真心语般,听得司马如意半信半疑,也尽力去理解她的意思,含糊地点了点头,客套几语,便也打算言归正传:
“近日以来,我常忧心父王,盛京来了书信,他入山被妖所伤,听闻师妹的瑶光镜有驱邪灭妖的神效,我可否向师妹借之,待我解救父王,定归还于你。”
原来师姐醉翁之意在此,苏晚清自然不愿驳了司马如意的愿,当即便将瑶光镜递给她,并道:“师姐有求,乃我之幸。”
她的眼中毫无犹豫之意,如此洒脱,这着实令司马如意受宠若惊,愣了半刻才将东西接过,收入袖中,道着谢:“晚清此情,师姐便先记下。来日若有需要,我定投桃报李。”
“师姐客气了。”
得到想要之物,司马如意本想邀她同去膳堂,但苏晚清选择婉拒,只道自己有些事情未处理好。
她可得好好盯着温衡。
*
苏晚清打算先去青龙峰看望了身受重伤的裴忆锦,走在途中,她低头看了眼右手若隐若现的手镯,闪了三息,又自动熄灭。她似有动容,但依旧是踏入了前往青龙峰的路。
拢月长老外出云游,不在青龙峰内,她自顾入了青龙峰,这里的弟子彬彬有礼,见了她也停下手中之事唤几声师姐。
她问了裴忆锦的房间在何处,不知为何,她竟从那些弟子的脸上瞧出几分赧颜,也不想去深究,知了去处,便不再逗留。
前面有两位挽着手并肩而行的女修,时而能传来轻盈的笑语,苏晚清默默跟在后面,与其拉开距离,本着不窃听旁人之语的原则,无奈她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不得已入了她的耳中。
貌似是关于裴忆锦的话:
“裴忆锦伤势未愈也要下山,你说她是去见谁了?难不成是之前一直与她有书信来往的江湖客?”
“别了吧,我觉得她是去会情郎了,她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除了情郎,我想不出别的。”
“师父曾言不可随意下山,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作为师姐,是不是得以身作则,赏罚分明?”
“我觉得可行,此事我们不可直接言明,要我来看,文竹小师妹最适合做这事……”
苏晚清尴尬地咳了几声,迈步走到她们旁边,眼见其嘴唇翕动,似有话解释。于是她抢先说道:“二位师妹,许久未见,倒是越发伶俐了,不过二位师妹在背后肆意谈资他人,着实有失风范。我是来寻裴师妹的,顺道将掌门赠的灵药送来,劳烦师妹带个路。”
寂静无声,耳中清静了不少。走至门外,她们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期间还是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苏晚清。
她未理会,只是敲了敲门,进门扶着要下床的裴忆锦,见其伤势实在严重,心想替其疗伤,亦如心所想而做。
“师姐怎么来了?”裴忆锦嘴唇泛白,气若游丝地道。身子暖了一些,疼痛却是缓解了不少,对于苏晚清的好感也多了许多。
苏晚清收手,将灵药递去,嘱咐道:“我来给师妹送点灵药,你好好休息。近几日切记不可下山,先休养方可。”
她一言,裴忆锦便猜到了些许,沉默低头,顷刻似做了很多的准备,话呼之欲出,又悬在嘴边,迟迟未能落下。
苏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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