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遥城的房价
傅修空领着林愿芸去县城里打探到了各个高中的招生考试时间，他们在市里租了个短租房，正好可以等傅银蝶具体考进哪个学校再确定。
傅轻俏怕傅程朝偷偷去网吧，托纪牧光明正大地带他们去，傅程朝听说后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
他们到网吧的时间太早，前台大哥靠在柜台昏昏欲睡。纪牧将他叫醒付钱，“老板，开一台机子。”
前台大哥双眼迷瞪问了句：“成年了吗？”
纪牧点头，“刚成年。”
前台大哥收了钱，“25号机子靠窗，这俩孩子是你带来的？记得看好。”
纪牧答应下来。三人找到25号机子，隔壁座位坐着个酒气熏天的大哥，桌上堆叠着许多啤酒瓶。
纪牧开电脑站在一边，傅程朝迫不及待坐进去敲键盘，大哥被键盘声吵醒，转身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
呕，好臭。傅轻俏受不了这种环境，跟他们说一声先出去了。
纪牧见她出去面露羡慕，其实他也不太喜欢玩电脑，但好兄弟在这他得陪着。
呕，想吐。傅程朝强撑着想吐的幸福，憋的眼睛都红了。
一个小时给小小的傅程朝上了一课，网吧并不像电视上说的那么好，臭味汗味酒味甚至有一边抠脚一边吃泡面，夜间留宿几乎都抽着烟纹着大花臂。
两人出来后，傅轻俏正在隔壁早餐店嗦粉。傅程朝被熏的没胃口抱着油条啃，纪牧正是胃口好的时候，点了两碗粉埋头吃。
傅轻俏幸灾乐祸，“以后还去不去网吧？”
“呕，”提到网吧傅程朝就想干吐，纪牧被他声音吓的手抖抱着碗远离他。
电脑游戏那么好玩，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傅程朝越想越不甘心，他坚定的拍桌，“以后我自己弄个房间专门放电脑，纪牧哥到时候我也给你买一台！”
“谢谢小朝，”纪牧吃完一碗，第二碗时速度终于慢下来，边嚼边说：“我看了你给我的漫画，原来漫画那么好看！”
“我同学说我这本有签名的很难抢，你再等等等我重刷一遍就还你！”
“不用，”傅程朝脸上漫上得意，靠近他小声得意道：“其实这本漫画是我画的。”
纪牧双眼瞪大，“小朝你真厉害！我会好好保管你送我的礼物的。”
傅程朝挠头嘿嘿笑，“也不用那么宝贝啦。”
又开始了，傅轻俏已经习惯了。
她侧头问纪牧，“纪牧哥，你高考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准备在哪里读书？”
“已经出来了，原来我还没特别想去的，”纪牧吃完一抹嘴，“但现在你们去市里读书，那我就市里上大学，到时候周末小朝我来找你玩。”
“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打游戏！“傅程朝乐呵呵啃完了一根油条。傅轻俏惊讶道：“你爸妈随便你自己选择学校？”
纪牧摇头，“我爸妈在京市，我跟外公外婆生活，但我爷爷奶奶在市里。”
傅轻俏又问：“那你外公外婆不干涉你填志愿吗？”
“不会啊，她们说不懂，让我自己填。”
傅程朝惊叹，“哥，你这么爽！”
傅轻俏敲他头，“这不是爽，这是不上心！”
傅轻俏认真建议道，“你还是考虑清楚，选择一个好学校还是很重要的。”
“好，谢谢妹妹提醒，”纪牧坚定道：“不过我已经决定读市里的遥城大学了。”
*
临出发前傅银蝶瞧见特意赶来送行的林新奇，眼泪瞬间憋不住了。
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泣着递过去一个盒子，“这是我特意攒钱给你买的手机，你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
“放心，保证不会忘记你的，”林新奇抱着她拍了拍，抿紧嘴角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火车人太多太杂没家长在不安全，傅轻俏跟傅程朝便呆在家没让她们跟去。
林奶奶来晚一步瞥见依依不舍抱在一起的两人，打断道，“你们上车再抱呗，等会误了时间，火车可不等人。”
“我们上车？”傅银蝶诧异的止住动作，目光落在林奶奶身后的背包以及林新奇手上的行李箱，不可置信道，“奶奶，你们也去市里？”
“对啊，林新奇没跟你说吗？”林奶奶得意道：“我们还打算跟你当邻居呢。”
傅银蝶怒瞪他，“林新奇！你敢骗我！”
“先上车先上车，”林新奇尬笑道，“上车有事好商量哈哈…”
老的老小的小，现在火车上扒手还是不少，林奶奶出于安全考虑买了卧铺，再一次得益于她遍布七水的牌友。
一个下铺，两个中铺，上车找到车厢放下行李，傅银蝶猛地给了林新奇一拳，“你故意的！看我哭的那么开心你很高兴是吧！”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这不是惊喜，你就是故意的！”傅银蝶瞥见他手里的盒子，气鼓鼓抢回来，“还给我！”
“我错了错了！”林新奇厚着脸皮笑嘻嘻道：“给我看看手机呗，我可期待了。”
“不给！”傅银蝶擦了擦眼角，“除非你，到站请我跟奶奶吃饭！”
林奶奶乐呵呵坐在对面看她们打闹，听见这话道：“这个好，他骗你是该请客！”
“行啊，没问题，”林新奇一口应下。
他们在火车上买了午饭，三个人并排坐，林新奇呼噜呼噜吃了两碗饭。傅银蝶第一次火车上的饭，除了贵其他没毛病，入味又下饭，两人吃的头也不抬。
香的对面下铺的女人拼命咽口水，她掏出包里的馒头咬两口，望梅止渴吃着也很香。
下午六点她们到车站，傅修空租了辆车来接她们，到出租屋林愿芸已经做好了饭，“老太太坐车还习惯吗？吃完饭，赶快洗澡睡觉！”
八小时的车程三人脸上全是疲惫，顾不上多聊，一时饭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声。
吃完林奶奶想起身收碗被林愿芸拦住，傅银蝶忙道：“林奶奶，你去洗澡休息吧，我来洗就好！”
“那不行！怎么能让你洗”林奶奶脑筋一转：“让我大孙子去洗。”
“行，等我吃完饭，”林新奇不抵触干活。见他们都停了筷子，他干脆将菜扒进自己碗里拌在一起，让每一粒米饭包裹上酱汁，“香！”
“今天麻烦你跟修空了，”林奶奶握住林愿芸的手拍了拍，“吃完饭我带着孙子去住宾馆，就不打扰你们了。”
“别啊老太太，”傅修空忙道，“租的房间多够住，你们在这孩子方便一起去考试，再说了你在这跟愿芸也有个伴！”
林愿芸也道：“老太太，正好这段时间我跟你请教一下厨艺，新奇都说你做的菜好吃！”
“嗨，那小子瞎说的，”林奶奶笑眯了眼，“我就会做那几个菜，但既然你们诚心邀请住我也不整虚的，这钱你得收着！”
傅修空摆手拒绝，“你跟新奇都帮了我们很多，不行不能收！”
“嘿，你这人怎么不开窍呢，”林奶奶转头将钱塞到林愿芸手里，“你比他明事理，况且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得收着！”
“行，那我就不推脱了，你俩就把这当自己家，想吃什么就点菜。”
听到这林新奇立马抬头，嘴里塞的满满当当，“林阿姨明天我还要吃茄子。”
“行！”林愿芸笑着应下，林奶奶又道：“有啥脏活累活放心找我孙子干，他这么能吃不干活得胖！”
“奶奶！”
三人洗完澡很快睡下了，林愿芸跟傅修空整理着考试学校，想着写好明天贴墙上，这样大家都能看到。
他们已经帮两人报考了好几所学校，顶尖几所学校普遍要求成绩到580分才能参加考试，差一点的学校也要五百分，没达标或者没考上报考费会退回。
明天出中考成绩，最近一场考试在后天。傅修空晚上焦虑到睡不着，他将身边昏昏欲睡的林愿芸推醒，语气担忧道：“要是孩子中考分数没那么高怎么办？”
“那就上差一点的。”林愿芸嘟嚷一句翻身继续睡，二十分钟傅修空还是心慌又道：“要是孩子没考上呢？”
“诶孩子他妈，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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