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真相露白(二)
这一问并不奇怪,本身苏木便以为二者身份是互换的,就连影儿她刚自身也说了二人身份互换了,可为何,如今站在这里的人却称自己是影儿?
影儿收回看向顾长宁的视线,转而对上苏木尚带疑惑的双眸。
“的确,一开始我们二人身份的确互换了,我受了疼,忍不住这才谎称自己已有身孕。”
苏木疑惑了。
谎称?
难道她不怕顾长宁带着大夫前来诊脉吗?
可下一瞬,苏木又心下了然。
她是医者,自然知道有何种方法会导致脉象滑变,让医者误判。
心下了然,苏木对身侧之人竟有了半分兴趣,她之前在蔺州行医时,除了静医馆有女大夫外,在京城倒是少见的。
这样看来,眼前这人作为在安和堂的学徒就能学到这种程度,是有些天赋在的。
可苏木还有疑惑:“你既然替代月华被我所抓,那在抓你之前,为何我会先遇到月华假扮的影儿?”
照理说,二人身份互换,金蝉脱壳的月华该避之不及,可为何,她会先遇到影儿。
在谢辞桉告诉她的这几日,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
她想起,那日她是现在街上碰到了月华假扮的影儿,她说她无路可去,她才好心收留的她。
那既然月华以影儿双亲做要挟,为何自己还要冒险前去侯府?
影儿哪能观察到眼前人的赞赏之意,她话还没说完,刚巧又被这一问,于是接着道:“你先遇到她在遇到我,那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你既然见过影儿,自然不会怀疑影儿是月华。”
“至于我为什么还要去侯府,恐怕说起另一件事,你便知晓了。”
“什么事?”
苏木立马问,许是说话过多,苏木又开始感觉到脑袋昏沉,恰巧朱门缝中斜切一金辉,洒在苏木身上时,她觉得恍惚难受。
没顾及那么多,苏木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强撑着听话。
见问,影儿这次没有透过苏木看向顾长宁,而是眸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
“小侯爷中毒那晚,还记得吗?”
中毒?
一听中毒二字,苏木立马反应过来,顾长宁中毒那日,正是她遇月华假扮影儿那日,也正是碰巧遇见影儿假扮的月华朝侯府方向所去。
她就说,那日明明瞧见过月华往侯府方向而去,可扬风当时说下毒之人是青颜。
她记得当时她被气的头脑发昏,想着要早些将月华抓来,好离开侯府,这一茬,她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
如今想来,断魂毒,断魂草,可不就是钩吻嘛。
苏木下意识侧头看向顾长宁,她原以为,她抬头时能看到顾长宁脸上有那么一丝的变化,可那人不动如山,仿佛早已料到一般,冷寂如常。
苏木垂眸,一时失语。
影儿哪能注意到这些细微变化,她只想把这两天藏在心里的秘密吐露个痛快,好揭露堂下二人那丑恶的嘴脸。
苏木想来,侯府里面能信之人不多,连一等侍女青颜都可以为月华所用。
她问:“所以是你,在我救月华扮作你的那一天,你假扮她去了侯府,然后通过青颜,给顾长宁下了药?”
青颜?
影儿皱眉警惕:“什么青颜?你可别随便诬赖人。”
她挺直腰板:“谢三公子想要将罪名泼到顾小侯爷身上,只是让我将毒药藏入你的房中罢了。”
“但小侯爷为何中毒,放入你房中的毒药为何又会到了那个叫青颜的女子,我可一概不知。”
她说话耿直,语气也未有一丝变化,瞧着倒不像撒谎。
可苏木眼底不知何时浮现了一层难以置信。
她此时,一直挺立的腰杆耷拉半分,头晕目眩之感使她难受,可更让她难受的,是这些人可以谋划如此之久。
甚至可以说,当她踏入上京这片土地时,她就已经被算入其中……
所以,在苏木被当作给顾长宁下毒之人关在地牢时,她还在担心影儿的安危,可这个月华扮作的影儿,假意说自己藏在地窖,实则溜之大吉。
苏木脸上已浮起些薄汗,她来不及擦拭,厉声而道:“所以,你的毒药没有放置成功,假扮你的月华再回侯府,也是为了放置毒药在我房中,好诬陷我?”
苏木其实并不意外了,在谢辞桉对她说明这一切时,她已经心生凉意,可她还是有些难受。
对于陌生女子,她怜她,救她,可她却谋划着将罪名扣到自己身上,谋划着如何将毒药藏入她屋中。
当真是真心喂狗。
二人一来一回,堂上众人皆被绕晕,赵爵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于是立马出声阻止了还要再问的苏木。
赵爵起身:“既然你说你假扮月华进了他侯府地牢,那稽查司那日所抓之人也应当是你扮作的月华,可为何,你却不在稽查司,而是被侯爷所带来?”
此话正是影儿接下来要说及之时,于是她点头道:“回伯爵的话,民女正要说及此事。”
影儿扫视堂上众人,眼中无畏,平心而说:“的确,直到苏木从地牢放出,我们二者都是假扮着对方。”
她看向苏木。
“那日顾长宁毒发,侯府戒备森严,本来,假扮我的月华自然找不到机会将污蔑你的钩吻放置你的房中,直到你所说的青颜被扯出,此案已破,侯府管控自然又如从前。”
“所以,她才会在你抓我的当晚,再次去到你的房中,将毒药放置你的床下。”
“而你,对她极其好,还怕她受到牵连,第二天为她寻了个客栈。”
影儿本是平淡口吻说出这些话,后话锋突转,语中竟有些替苏木不值当一般。
“你将她送到府外,那本是她最佳离开的时机,可在这之前,小侯爷没少怀疑和探查,已经开始查月华假扮的影儿是否为相府之人。”
“你想想,那自然是谢三公子威胁了她,告诉她若是顾小侯爷不死,这个案子一定会查到他头上,倒不如直接身份在互转回来,就算查到了,那也是以为我二人身份互转,然后以此破绽来污蔑小侯爷。”
“所以,在你与顾长宁同去府外出游时,谢三公子便安排了一泼皮无赖讹上小侯爷,以此来拖住你们,为我们二人再次身份互转,争取了时间。她翻供,可污蔑小侯爷,而我,不管你们如何去查,我皆是相府奴婢。”
影儿冷笑:“听着,好像无半点破绽。”
“是那妇人,是那妇人出卖了我们!”
苏木身前的月华突然大叫,她语带愤抗,仿佛被诬陷的,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是她。
而影儿刚才的话说的极其快,这一席话落入苏木耳中时,她已愕然惊讶。
她不曾想,就连那日二人出阆华街同游,都同样被人算计在局中。
苏木此刻脑袋已混沌不已,无数个千丝万缕的信息向她扑来,她听着这解释一点点理清,却又一点点变得沉重。
再看向月华时,她的脸上已布满了苦涩。
她很难将眼前这个已成恶鬼的怨妇,同那个懦弱胆小,能够让她心生保护的影儿联想起来。
她双手努力撑在地面,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一滴滴滚烫的汗砸入泛着金黄的地面,无人在意。
这时,一道遒劲有力的掌心相合之声自堂上而来。
那一道道声响,叫躺下之人屏住呼吸,不敢妄言,不敢凝目。
皇帝大笑,笑声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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