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瞬间扰散了二人之间所有的旖旎。
段安臻一时间愣在原地,谢令珪趁此机会,猛地推开了他,摇摇晃晃站起身,约莫是觉得那一耳光尤嫌不够,她眸中寒芒乍现,冲着段安臻腹部,又抬腿猛踹了一脚。
谢令珪是习过武的,她天生体弱,靠习武吃药才将内里调养到与常人无异,这一脚使了狠力,段安臻毫无防备,被她踹的倒在一边,痛苦的捂着腹。
谢令珪深吸一口气,抹去额上汗珠,踉跄着从草垛里站起身,她心悸不已,抬腿便冲外奔去。
只她还没走两步,顿觉眼前一黑,金星弥漫,脑袋一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身后段安臻才从地上爬起来,却见她忽然倒地不起,顾不得拂去衣袖上的尘土,紧忙将她抱起。
“醒醒!醒醒!二娘子?”
……
陈石在巷外等得昏昏欲睡,天色黑沉如墨,过了一会儿,响起一阵清晰的步伐声。
陈石睁眼,见那巷子处走出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影,连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看清,原是他们家都尉抱着一人走了出来。
陈石立即取了脚蹬,将人迎上马车,见男人一语不发,踌躇问道:“都尉,这是怎么了?咱们可要回府?”
马车里,传来段安臻微哑的声音:“不,去永平街。”
谢令珪睁眼,猛地坐起身,看到身上换的新衣,脸色一白。
雕花窗棂外,天光早已泛出鱼肚白,外头忽的有脚步声传来。
“娘子醒了?”莲珠端着铜盆进来,见她坐起身,掀被欲起,手里的铜盆“当啷”放在一旁,忙上前拽住衣被制止,“老天保佑!娘子终于醒了,娘子快快躺下,大夫说娘子还未好全呢,从昨夜昏到此刻,可把奴婢吓坏了。”
“我……”谢令珪刚开口,才觉喉咙干得像冒了烟。她望着桌上玉瓶里插着的鲜嫩花朵儿,恍惚想起昏迷前在刘屠户家中之事,脸颊猛地烧起来,却不是羞得,她垂眸盖住眼里的屈辱之色,“我是怎么回来的?”
莲珠绞着帕子凑过来,闻言,神情复杂:“是段……段都尉送娘子回来的。昨天后半夜,奴婢正昏昏欲睡,门却突然响了,奴婢去开门时真真是吓了一大跳,段都尉脸色极差,怀中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娘子站在门外,见是奴婢出来,脸色沉得能掐出水来,却还是叫奴婢先安置娘子,去请大夫过来……”
“娘子,你与都尉发生了什么?我瞧着都尉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模样……”莲珠不放心的问。
谢令珪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没回答莲珠所问,而是又问:“他在哪里?回去了吗?”
“额……他……”莲珠眼神躲闪,刚开口,外头传来一阵齐整的脚步声,随后,竹帘被掀起,段安臻端着碗冒着热腾气儿的药走了进来。
谢令珪猛的抓紧了被褥,冷冷盯着他。
段安臻仿佛没察觉谢令珪不善的目光一般,冲莲珠招招手,嘱咐道:“过来给你家娘子把药喂了,这药得趁热喝。”
“你怎么在这里?”谢令珪防备到了极致,抬手按下了才要起身接药的莲珠。
段安臻今日换了身青色衣衫,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他眼底青黑,唇色泛白,闻言,平和道:“昨日……送你回来,时辰已晚,我怕惊扰了邻里对你不好,便自作主张,在客房借宿了一晚。”
“大夫说你自幼体弱,先天不足,还有寒症,昨日怒急攻心,这些时日不宜在过度操劳,须得好生静养,这药对你好,快趁热喝了吧。”段安臻向前一步,见主仆俩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戒备神色,只得停在了原地,捏了捏眉心,再一回将药递给莲珠。
“娘子不信任我,总信得过莲珠吧。”
谢令珪看向莲珠,只见她也是神色担忧,“娘子,段大人说的确实是真的,大夫的话,娘子多少听一些吧,娘子就算不考虑自己,也不能不在乎狱中的妹妹呀。”
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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