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戚妤沉思过后,点头应允了下来。
她对赵婉仪打心底生出了几分好奇,原本以为赵婉仪只是个普通的内宅夫人,但单这份从匪徒身边逃走,事后还波澜不惊提起此事的样子,就昭示着她的不凡。
大概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感。
从赵婉仪身边离开,戚妤回到屋内抱起小金,将它放到自己腿上,慢慢出神。
不知不觉间,外面夜色渐深,戚妤听到宫人禀报说裴夫人用过膳后又睡了过去,后知后觉意识到乌时晏没有到庄子上。
她是在下午发现赵婉仪的,两个时辰后裴谨出现,现在裴谨说不定都将匪徒捕获了,纵使回宫报信的人在路上耽搁,但乌时晏也不会现在还没来。
戚妤问起回宫报信的人,得知还没回来,不由担忧起来。
宫人道:“去往裴府报信的宫人目送着同行的人往宫门口的方向走,皇宫附近,出不了差错。想来是陛下国事繁忙,并未在意这件小事,这才让人在宫里耽搁了,许是明天一早就回来了。”
戚妤暂且放下忧虑,她是真看不懂乌时晏了。
不待她多想,裴谨深夜带着侍卫从山上下来回了庄子上。
戚妤派人去询问,得知的消息却让她大吃一惊,山上的压根不是匪徒,而是反王余孽。
反王余孽借用从前废弃的匪寨藏匿在此,应是作为他们在京师的据点之一。
且裴谨他们去的时候也根本没见到昏倒的人,而是一地死尸,均是沿着脖子一刀毙命,血都没喷溅多远。
因此事事关重大,裴谨没等天亮就借了庄子上一匹快马,回京上报。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匪徒费尽心思却只劫了赵婉仪一人,这哪是威胁裴谨,分明是威胁乌时晏。
上次没有得手,又有了第二次。
不过,戚妤莫名觉得,这事与赵婉仪绝不止是被劫走,又机智逃脱的关系。
戚妤将快要被自己撸秃了的小金放下,也起身去睡觉了。
翌日,在没得到消息前,戚妤让人给赵婉仪收拾了出了一个院落。
迁住到独院的赵婉仪摸了下头上新得的发簪,跟她以往的喜好的一样,朴素,不出风头。
但入手却是沉甸甸,冷冰冰的质感。
谁能想到,她用这个簪子将人全杀了,一刀刺死,只有几滴血不慎溅到她身上。
意外得知反王余孽的落脚点,她就在筹谋今日的事,当日在郊外驾车的吴叔被杀,她一直记着这事,只可惜那天不能手刃仇人,一直遗憾至此。
这次她不再耽搁,去取了这支簪子后,就上了山,潜了进去。
最初一切都很顺利,只可惜最后自己不慎吸入了部分迷烟,才栽倒在山脚下。
她只能对戚妤说是匪徒,毕竟反王余孽不是她能接触并辨认得了的。
裴谨上山后定然也发现并猜出了她的作为,不过以他厌恶反王余孽的行事风格,大约也会顺着她的说辞。
只是此事暴露,裴谨也会知道她随身带着能威胁人命的武器,亦会更加防范起她刺杀乌时晏。
今日戚妤没心情喂鱼,但是庄子上的日子太惬意,让人紧迫不起来,她便遵从本心,提笔平心静气地练起了字。
半个时辰后,昨日给乌时晏递消息的人先一步回来,戚妤将人叫到了自己面前。
此人名唤福安,是昭阳殿的一名小太监。
福安道:“奴才昨日太阳还没落下时便见到了陛下,只是陛下听了此事,喜怒难辨,只让奴才退下,奴才摸不清意思,便呆在了宫里。”
“直到陛下身边的田公公来找奴才,还唤奴才呆头鹅,指点了奴才,说让奴才睡一觉,等天一亮速速回来向娘娘复命。”
“除此之外,田公公什么也没说。”
自然,乌时晏的态度也是不明的。
戚妤道:“做的好,领赏去吧。”
福安喜笑颜开地谢赏。
戚妤心道,她不管乌时晏了,他这人一点都不上进,不知道心里在忧虑什么,连个主意都不拿。
定然是田文善估摸着乌时晏的意思打发了福安。
田文善若知道戚妤这样猜测他,定然喊冤,明明陛下说了的。
陛下在小太监退下后便转身道:“让他回吧。”
他这才紧赶慢赶让小太监回皇庄复命,只是宫门已经落锁,只能等第二天一早了。
福安离开后不久,戚妤便听下人禀报裴谨又来了庄子上。
毕竟裴夫人还在这里,戚妤很理解。
这次他是奉皇命来调查反王余孽之事,乌时晏将这事全权交由了他来查办。
裴谨要见赵婉仪,宫人将他领去了赵婉仪的院子。
没一会儿,宫人便来向戚妤禀报说赵婉仪想请她过去。
戚妤放下手中的书,满腹疑惑去了赵婉仪的住处。
刚到门口,她便听到了裴谨冷硬的声音:“反王余孽的事暂且不论,回裴府。”
赵婉仪声线单薄但不乏韧劲儿:“不行。”
“我答应了娘娘要住在山庄。”
戚妤无奈心想明明是赵婉仪要住下的,不过她没有折赵婉仪的面子,当即走了进去,顺势道:“是本宫让赵夫人留下来的,裴大人,赵夫人经此大难,你该多关心关心她,而非这样声色俱厉,赵夫人是女子,也盼着夫君能贴心,你这样,换个人定要伤怀。”
赵婉仪垂眸,唇角微弯。
裴谨有心无力,僵硬着称是。
他又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赵婉仪的妹妹当年年纪小,脾气却大。
因为他让她背文章,她反应过来,许是觉得当时将他推出去并不解气,第二天主动带着嬷嬷来堵他,因他当时比她高一头,她还特意让嬷嬷将她抱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引经据典地训了他一顿。
他当时明明能走,但见到她需要站在椅子上才能俯视他,觉得分外好笑,便留下来听她如何说。
记忆里她怎样鲜活的趾高气扬已经不太清晰,唯独记得她所说的话怎样将幼时的他折服,目瞪口呆起来。
事后只觉得赵婉仪果然没说错,她妹妹是个天赋奇才。
今日见到贵妃漫不经心,语带敲打的模样,裴谨才恍然与记忆对应起来。
不怪赵婉仪非得确认这不是她妹妹,才能真正死心。
换做他,他也会问个清楚。
只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他也早没了从前的心境,不会如赵婉仪这般停留在过去,妄想弑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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