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我和师尊两个人的约会
霍家在众仙门的联合施压下，终于被迫停止了抓捕半妖的行动。各大仙门虽未明言，但暗中都盯着霍家的动向，生怕他们再起风波。一时间，修真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而陆沉舟这边，则开始着手寻找封印之地的结界入口。然而，即便他翻遍了古籍、探遍了汉阳城附近的灵脉，整整两日过去，仍是一无所获。
“大长老。”他指尖轻点传音符，声音低沉，“封印之地的结界入口，您可还有印象？”
传音符那头沉默片刻，大长老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沉舟啊……此事已过去数百年，山川易形，江河改道，即便是我也记不清具体方位了。”
陆沉舟微微皱眉：“连大致方向都没有？”
大长老叹道：“当年封印之事极为隐秘，参与之人寥寥，如今更是死的死、散的散，但肯定是在汉阳城附近，恐怕你得多费些功夫了。”
陆沉舟收起传音符，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
姜溯从身后探出头，手里还捏着半块糕点，“大长老也没办法吗？”
陆沉舟垂眸看她，见她嘴角沾着糕屑，下意识伸手替她擦掉，淡淡道：“不急，慢慢来。”
姜溯眨了眨眼：“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住下。”陆沉舟收回手，语气平静，“既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不如在汉阳城租个宅院，再从长计议。”
三日后，汉阳城中一处清幽宅院被陆沉舟租下。院落不算大，但胜在僻静，院中还有一株百年枫树，现在正值秋季，风一吹，火红的枫叶便簌簌落下，煞是好看。
栖鹤和叶临川忙着打扫卫生、整理行李，而姜溯则兴奋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时不时伸手接住飘落的枫叶，笑得眉眼弯弯。
“陆沉舟！”她小跑回来，手里捧着一把落叶，“这枫叶真好看！”
陆沉舟正站在廊下翻阅古籍，闻言抬眸，见她掌心托着几片火红的枫叶，一副献宝似的模样。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又继续低头看书。
姜溯撇撇嘴，小声嘀咕：“就“嗯”一下？好歹夸两句嘛……”
陆沉舟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却没接话。
傍晚时分，宅院终于收拾妥当。栖鹤和叶临川还在后院布设阵法，陆沉舟却忽然合上手中的书册，抬眸看向正在院子里逗猫的姜溯。
“姜小迟。”他唤道。
“啊？”姜溯回头，怀里的小花猫也跟着“喵”了一声。
“过来。”
姜溯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走过去：“师尊，什么事？”
陆沉舟站起身，袖袍一拂，淡淡道：“带你去吃饭。”
姜溯眼睛一亮：“真的？去哪儿？”
“你不是一直想去四福斋吗？”
“我这就去喊栖鹤他们！”
“不要喊他们，我和你，只我们两人！”
飞剑骤停在酒楼门前，姜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陆沉舟抱了下来。
“荷叶鸡！我来啦！”她欢呼一声就要往里冲，却被陆沉舟一把拎住后颈衣领拽了回来。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陆沉舟冷着脸问道。
姜溯眨眨眼：“付钱？你放心，这顿饭我请！”
“是牵手！”陆沉舟一字一顿。
姜溯左右张望，压低声音：“不是说好先保密的吗？万一被栖鹤他们看到……”
“他们去城外了，不会看到。”陆沉舟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我让他们去城外勘察封印结界。”
姜溯瞪大眼睛：“不是说结界还没找到吗？你骗他们？”
“这叫战略部署。”陆沉舟面不改色。
“真狗啊你！”姜溯刚说完就被拽进酒楼，伙计热情迎上来，围在陆沉舟身旁介绍着：“两位客官里边请！咱们四福斋的厨子可是从京城退下来的御厨，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保管您要什么有什么！快请进！快请进！”
姜溯趁机挣脱掉陆沉舟的手，一溜烟钻进了酒楼，边跑边喊，“掌柜的！两只荷叶鸡，两碗米饭，再来一壶桂花酿，谢谢！”
陆沉舟望着她雀跃的背影，轻叹：“小没良心的……”
他心里还有些郁闷，好不容易才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却老躲着他。
酒楼里，姜溯已经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眼巴巴等着上菜，见陆沉舟进来，她立刻狗腿地拉开椅子，“来！师尊，您坐这儿！这个位置能看到歌舞表演！”
陆沉舟瞥了她一眼，优雅落座，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你倒是会挑地方，熟稔的像个这儿的常客。”
“那当然！”姜溯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我见过猪跑啊！都说这四福斋是这汉阳城的第一大酒楼，歌舞表演，弹琴说曲的应有尽有，保准让你体会到皇帝般的快乐！”
“皇帝般的快乐？”陆沉舟突然笑了，意味深长地看她，“昨晚不是体验过了？”
姜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人怎么跟在那方面有瘾似的，逮住机会就要来一次！
正好小二端上荷叶鸡，她立刻撕下鸡腿，“哇！好香啊！师尊您先请！”
陆沉舟看着那只油光发亮的鸡，微微蹙眉，他有洁癖，向来不喜欢用手碰那么油腻的食物，正犹豫间，只见姜溯已经豪迈地撕下一只鸡腿，三两口就啃得只剩骨头。
“唔唔……太好吃了！简直是人间美味！”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赞叹，油渍顺着嘴角流到下颚也浑然不觉。
陆沉舟盯着她油光发亮的脸，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他忍无可忍地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擦嘴。”
姜溯正沉浸在美食中，闻言茫然抬头，“啊？”
“擦、嘴。”他一字一顿地重复，手帕几乎要怼到她脸上。
“哦哦。”姜溯接过手帕，胡乱在嘴上抹了两下，又继续进攻另一只鸡腿。
陆沉舟看着那块瞬间变得油渍斑斑的手帕，眼角抽搐，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眼不见为净，拿起筷子准备夹一块鸡肉。
就在这时，姜溯突然把整只鸡转了个方向，将最肥美的鸡胸肉对准他，“师尊您尝尝这个肉！超嫩的！”
见陆沉舟没有动手，她热情过度，便想亲自给他剥一些鸡肉，但手上力道没控制好，一块油汪汪的鸡皮“啪”地飞到了陆沉舟胸口的衣襟上。
空气瞬间凝固。
陆沉舟向来喜洁，姜溯惊恐地看着那块油渍在陆沉舟胸口的白色衣襟上慢慢扩散，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师、师尊……我……”
陆沉舟缓缓放下筷子，闭了闭眼，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当他再睁开眼时，姜溯已经躲到了桌子另一头，手里还抓着吃了一半的鸡腿。
“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发颤，“您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害怕……”
陆沉舟忽然起身，姜溯吓得一哆嗦，鸡腿掉在了地上，却见他只是俯身在她面前，伸手……
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饭粒。
“吃慢点，”他语气无奈，“又没人跟你抢。”
姜溯愣住了，这温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陆沉舟已经坐回原位，优雅地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尽管动作斯文，但姜溯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像是十分满意这鸡肉的味道。
“好吃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陆沉舟淡淡“嗯”了一声，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还行。”
姜溯顿时眉开眼笑，又撕下一块肉递过去，“那您再尝尝这个！”
陆沉舟看着那只油乎乎的小手，犹豫片刻，竟真的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姜溯瞬间石化，这人真是逮住一点机会就要吃她的豆腐。
“怎么了？”陆沉舟若无其事地问，耳根却悄悄红了。
“没、没什么！”姜溯猛摇头，赶紧收回手，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她偷偷瞄了陆沉舟一眼，发现他正襟危坐，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嘴角似乎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吃着，气氛莫名的温馨，直到……
“陆仙师！”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插入，姜溯抬头，看见一位红衣女子摇着团扇，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这姑娘，明眸皓齿，长相清秀，正是白天在客栈里的那位。
陆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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