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我有一位好友同在教坊司。”苏韫目光真诚,暗含期待,“但她近日屡屡遇见禽兽,将她折磨的伤痕累累,我希望殿下能帮帮她,救她脱离苦海。”
陆慎炀躺在床榻,斜眼看着面露不安的苏韫:“怎么帮?让我去睡她?”
这苏氏还真是分的清清楚楚,嫁给景阳三年无所出,外界谣言纷纷,不见她贤惠地纳些小妾,屋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如今到了他这儿,倒是巴不得他最好别来,来了也最好去找别人。
苏韫被他直白露骨的脸羞得脸颊粉红:“不是这个意思,只需殿下吩咐交代一声,便可保全她。”
“呵,我不是庙里的秃驴,凭什么要去做这种事情。”陆慎炀面露不屑,扬起嘴角嘲讽。
他只杀人不救人,刀下亡魂无数,人人称他活阎王。
苏韫被他一番话堵得开不了口,但心里又急得团团转。
“对于殿下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何至于如此?”苏韫忍不住再次开口。
果然陆慎炀的脸色顿时阴沉了,摄人的眼眸发出不善的幽光:“怎么你想当大善人,还要压着我也去?”
苏韫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慎炀步步紧逼,“你若真这么心善,我要帮她也不是不可以。”
陆慎炀心里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松开。
苏韫激动的眼眸发亮,语气着急道:“殿下何意?”
“这法子简单得很。只需将你两的客人对换,我去找你的好姐妹,至于那群畜生你来招架就行了。”他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骇人的话语。
苏韫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双唇紧闭。
“我还以为有多情深义重肝胆相照呢?”陆慎炀见她不语,眉眼上挑讥笑,“原来又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昔日能舍弃他,后来能舍弃自己的夫君,如今自然能舍弃旁人。
见苏韫身形颤抖,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陆慎炀也觉得失了趣味,起身拍拍衣袍的褶皱,洋洋洒洒地离开。
苏韫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心脏阵阵绞痛。
他如此简单快速地揭开了她的遮羞布,露出了她自私的本心。
陆慎炀路过楼梯口时,听见里面女人绝望的哭泣声,以及男人恶心的淫、笑。
他目不斜视,连脚步都未曾停顿一息直接离开。
整个教坊司的人他都了如指掌,苏韫的一切也都在他的监控下。
江如萱的确可怜,但因江家贪污赈灾粮草死去的难民难道不可怜吗?
这位江家大小姐昔年过得养尊处优的日子,都是由无数可怜人的血肉铸就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曾经江家收刮民脂民膏,导致无数家庭将女儿买入妓院,她们也经历着这一切。
如今她这般怨不得谁。
第二日江如萱又来找了苏韫,苏韫见她神色比以往更为憔悴,身上的伤痕更多。
上次见伤痕还掩于衣裙之下,今日见伤口已经在手腕胳膊上了,令人难以想象其他地方了。
“苏姑娘,殿下他怎么说?”江如萱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再这样下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如此遭罪。
苏韫羞愧地躲闪着她的视线,不敢将陆慎炀的原话说出,只是含糊说道:“他不愿意。”
江如萱的希望瞬间全部破灭,但她却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他对她不屑一顾,多看一眼都不敢,不愿帮她插手实属正常。
苏韫见江如萱面如灰色,颓败憔悴,连忙出言安慰:“你别害怕,我等会去找锦娘说话,我们一起求求她,说不定也能有解决办法。”
江如萱笑笑,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
锦娘多么精明的人,教坊司的狠角色,见过多少尸体从这里抬出去,哪里还会心软,心早就比石头还要硬了。
“不论殿下愿不愿意帮我,我都谢谢你苏韫,谢谢你不图回报地帮我。”江如萱对苏韫行了一个大礼后决绝地离开房屋。
苏韫心里莫名涌上一阵不安,她穿戴洗漱后连忙去找了锦娘。
“你有什么事情派人给我说一声就成。”见她来了,锦娘热情地拥她进门,“何必自己巴巴走来,也不嫌累得慌。”
她知道昨儿那位又来了这,瞧着那气量身型估计能把人好一顿磋磨。
“锦娘,你救救如萱吧。”苏韫态度诚恳,“近日她的客人们以折磨她取乐,浑身上下没几块好地方。”
锦娘闻言神色不变:“咱们做这行的,遇见这些不稀奇。”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折磨死?”苏韫语气带了点气愤,大家同为女子,她不知道为什么锦娘能够如此置身事外,如此冷漠平静。
锦娘淡然笑笑,不出声解释接着解开自己衣裙,露出来的肌肤竟也用被人凌虐的伤疤。
“教坊司的姑娘们除了你,谁没有遇见过难缠的客人。”锦娘见苏韫看见后,又将衣裳系好,“这次我帮她,下次呢?况且我帮了她后客人去找别人的姑娘呢?我帮不帮别的姑娘?我若都帮了将客人们拒之门外,教坊司向朝廷交不够足够的赋税,难道我去死?”
苏韫哑口无言,她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她只能责怪自己的无能。
她一个人失了魂魄般走回房屋,站在楼道上看着年轻娇艳的姑娘们,只觉心头被千万蚂蚁啃食殆尽,又酸又痛。
她无颜再去找锦娘求助,更无颜去见江如萱。
这些日子虽然苏韫未去寻江如萱,但她还是时常从徐秀嘴里打探消息。
得知江如萱越发消沉消瘦,整日窝在屋内不出门,徐秀主动与她搭话,她也不闻不问,气色看起来愈发差了。
苏韫再三犹豫后,还是端着饭菜叩响了她的房门,多劝着她吃点饭总归能好些。
她连续敲门几次,里面都没有传来一点动静。
“如萱是我,苏韫。”苏韫轻声开口,又伸手敲了几次门,“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能不想别人来打扰你,但是人还是要吃饭的。”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外面说了一番话,里面还是没有传来响动。
苏韫有些着急,不会是受伤太重了,在里面昏迷了吧?
她焦急地推开房门,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江如萱整个身体悬挂于房梁上,脖子上挂着的是床单,窗边飘来一阵风,吹动着她的身体晃动,嘴里吐出的猩红舌头在此刻尤为惊悚。
苏韫颤抖着手扔下饭盒,在门外急声唤人将江如萱放下。
几息后就有几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跑来,将人从空中放了下来。他将江如萱放平在地面上,她白皙的脖子上是极深的红色勒痕。
他熟稔地伸手去探江如萱的脉搏,接着又翻了翻她的眼皮:“都这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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