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
“许是因为烦心事的缘故?”姜盈初想到梅寻宁之前话里的消息,试探地问。
她想从梅寻宁口中套出更多的话。
却见有带刀侍卫匆匆小跑过来,脸上激动的神情和动作之急迫不相上下。
“城主,人找到了。”侍卫邀功地说。
见城中有要事的样子,大家默契地闭嘴,纷纷把目光投向此刻作为主角的梅寻宁。
梅寻宁闻言立即起身,站得笔挺,庄重地看向门外。
一根长棍最先迈进门槛,从沾泥的棍底缓缓往上,露出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
让人记忆深刻的蒲扇也晃进门的时候,姜盈初终于抬眼看向来人的面庞,也确定了自己内心可怕的猜想——
一串糖葫芦卖百两银子的摊主进门了。
许是没有料到几个外乡人会出现在城主大人的府邸中。
摊主看见姜盈初,好比见了鬼,转头立马向城主大人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梅寻宁丝毫没有察觉,上前拉起摊主的手,兴奋道:“我还以为婚期将近,你不会再出来走街串巷。”
摊主一面警惕地瞟向姜盈初,一边讨好道:“城主牵挂,觉得我不会出来,还又特意派人来寻。”
梅寻宁压低声音笑道:“还不是我实在牵挂你的东西?”
两个人说话像在打暗语一样,只能看出事情似乎重要,却听不出究竟所谓何事。
姜盈初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上前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在她说话的那一刻,梅寻宁抬手,撸起袖子,两眼放光。
众目睽睽之下,他脸上浮现出垂涎欲滴的神色,从草靶子上取下一串糖葫芦。
姜盈初话音刚落,梅寻宁便捏着糖葫芦转过身来,热情地问:“你们要不要来一串?”
临野摆手:“不用了。”
言遮抱臂:“不。”
三水上蹿下跳:“要要要!我要!”
“我差人寻了他好半天呢。”梅寻宁把糖葫芦递给三水,“我平日里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好吃甜的。”
姜盈初:……
这就是你们为什么一副大事发生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对城主大人失去了信任。
失去信任的城主大人还浑然不觉,对着一串糖葫芦嗦得热泪盈眶,连声赞叹好吃。
“这位是雷泽出了名的糖葫芦手艺人,韩明志,这糖葫芦做的晶莹剔透,所选的山楂也颗颗饱满圆润……”梅寻宁不忘了给大家介绍。
可惜姜盈初对糖葫芦的制作过程没有兴趣,就在她要打断梅寻宁的喋喋不休时——
“他马上就要接媳妇呢,娶的是李阿婆的独女,命挺大的嗷。”梅寻宁顺嘴提了一句,“唉,你成亲了可不能丢了这做糖葫芦的手艺……”
“李阿婆的独女?”姜盈初重复道。
言遮在她身后勾唇,俯身凑在徒弟耳边,轻声道:“我知道李阿婆在烦心什么了,不用你问这姓梅的。”
已经猜到李阿婆烦心事的姜盈初转身,随口小声哄师父道:“是么?真厉害。”
“比姓梅的厉害?”
“嗯。”姜盈初应道,四人彼此默契地交换了个眼色,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等他们消失在主屋门外时,依稀还能听见梅寻宁夸赞糖葫芦的声音。
回到城郊小院,旺财注意到帝君周身冒着一股寒气。
“咋?”它嚼着从隔壁狗窝里抢来的两口肉,问道。
言遮嫌弃地扫了眼自己的强盗蠢麒麟,声音惆怅:“她竟真拿我和那姓梅的东西相比。”
旺财:……
旺财埋头继续吃肉,嚼嚼嚼的声音惹得帝君愈发嫌弃它。
旺财也很嫌弃帝君,这个整日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帝君。
*
姜盈初和言遮的猜测别无二致,无非“孤独”二字。
琼枝巷尽头的小院里,李阿婆坐在小登上捡完豆角,又摇摇晃晃地打了桶水。
清水倒进洗菜盆子,倒映出一张晃动的脸。
李阿婆看见自己满脸的皱纹,洗菜的手顿了一下。
她转头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一阵失落袭来,把人裹挟其中。
女儿是修士,这会儿在玄衙里忙。
待到太阳落山,炊烟袅袅时,她就会回家,来和自己一块儿吃饭。
可这样的日子不能维持几天了。
大喜的日子一过,女儿走出这道门,自己往锅里倒米时就得少倒一点。
李阿婆擦了擦眼角,一边洗菜一边心道:这米吃不完,放坏了可得怎么办?
真难办呀。
正这么想着,院门突然被人叩响。
她小步走过去,问:“谁?”
姜盈初忐忑地抛出了编好的理由:“阿婆,我们是受韩郎之托来送糖葫芦的,还有其他东西。”
听闻来人受自己女婿之托,算是暗号勉强对接成功,阿婆这次开门后,没丢出来什么东西。
“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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