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骗他
孟春枝帮完他,都已经日上中天,真是累死个人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左忌端来一碗面,卧了荷包蛋,还有几片菜叶子,她没力气起来,他就哄她喂她,孟春枝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强吃了几口面条,又咬半口荷包蛋,就说什么都吃不下了。
左忌坐她旁边,将剩下的一大碗面条瞬间秃噜个一干二净。
吃东西的声音简直震耳朵!孟春枝本来就困,被他吵得迷迷糊糊睡不实诚,心里好烦躁。
“孟孟,醒醒,咱们该走了。”左忌搁了碗筷,找来衣裤往孟春枝的脚上套,孟春枝气得呜咽:“别动,我要睡觉!”
“乖,咱们换个地方睡觉。”左忌刚得到好处,心里正舒服,对她的耐心也特别的充足,将她抱起来,衣服一件件套上,孟春枝想不清醒也难,气得捶打他:“左忌,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只要我让你高兴,想歇到什么时候都行,你会听我的话吗?”
“是听你的呀,可我不是也说,我没钱了吗?咱们得住到别处去。”左忌也不恼,轻柔地哄着她,知道她累得可怜,动作稳妥小心。
“咱们俩,连一两银子都没有了?”孟春枝震惊。
“我这还有十二两,可你不是还要买点东西吗?”
“十二两……”孟春枝买东西从来出手就是一二百两,一时想不出十二两究竟能买到些什么?左忌趁机给她穿好了衣服,孟春枝也只好起身随他告别了房主,左忌牵马出来,外头艳阳高照,晃得人睁不开眼。
孟春枝倦倦的,浑身软弱,左忌搂腰举抱,利落地助她趴到马背上,自己则牵着马穿过闹市,溜溜达达的问她想买什么?孟春枝瞧着这琳琅满目的街市,又想起只有十二两,懒懒道:“你看着买吧。”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朝马背上一趴,直接不管了。
左忌笑:“好。”他又走了一段,将马栓上,进了一家店。
孟春枝立马抬起头来,看看四周,招手引来伙计,下巴一抬,伙计很懂,麻溜就把栓马绳给解开了,孟春枝两腿一夹马腹,胯-下的马儿踢踢踏踏的小跑了起来。
闹市人太多,马儿跑不快,左忌不会追上来吧?忐忑地回头一望,正见左忌孤身站在店门口茫然四顾,很快便冲她的方向怒吼一声:“孟春枝!”拔足狂追。
孟春枝甩手扬鞭:“驾!”控马跨过拦路的摊贩,配合马儿起跳和落地的身姿也极其娴熟,只这一幕,左忌瞬间透亮:她哪里是不会骑马?分明会得很呢,她在骗他!
——孟春枝前世吃够了不会骑马的亏,被他送去赵国的路上,曾经无数次懊悔,如果自己会骑马,是不是逃起来也方便多了?
所以今生,她自幼就请来军中的名将教她和兄长骑马,为此还特意辟了一片山林供自己练马,但她清楚,再怎么练习,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短板就赛过别人的长板了,这男人从小就是马背上颠大的,左忌大腿上甚至还有两道茧,都是长年累月骑马骑出来的。
她既得保持细皮嫩肉,不让他看出端倪;还得在他面前,装作不会骑马的样子。这段时间,她刻意露拙,仿佛离了他连上马下马这等小事都做不到;更是借了之前的厮磨,哄得他给了些体恤爱怜,没有立刻将她拴上锁链。更庆幸张川不在,左忌没有马哨,种种加在一起,才造就了这个绝妙的时机,助她逃出生天。
孟春枝快马加鞭,一口气跑出城去,边穿山跃岭,边频频回望,直到将左忌及后头不知名的乡镇都甩得没了影,她的心情才如出笼的雀鸟一般欢畅起来。
太阳西照,晚霞绚烂,风穿重林,归鸟群逐。孟春枝满心惬意地来到了一座新的城镇,连名子都是那么应景:“离忧城”。
孟春枝会心地笑了:“这地名取的真好,该重赏。”说完一夹马腹,悠悠地入了城去。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安全了,找到镇上一家客栈,瞄了眼匾额上面“林氏商行”的辉标,找掌柜的出示了腰牌。
掌柜一看立马跪下:“东家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
“快起来。”孟春枝可没空跟他扯这些虚礼,“找个会骑马的伙计,骑上这匹马跑的越远越好,如果被人逮住,就说马是一个女子二两银子卖给他的,其余一概不知。”
掌柜的立即照办。
“另外,再找处隐蔽的民宅供我歇脚,叫你夫人亲自照看,我要猫一阵子。”想那左忌本事再大,也做不到挨家挨户地搜我。
掌柜陈八斤一捋胡须,皱起眉来:“东家有所不知,贱内随我经营餐馆客店已有十多年,镇上无人不识,叫她去侍奉虽是她的荣幸,只怕落人眼中更显得有鬼,我家大宅大,来了亲戚不放自己家却去外头住民宅?这亲戚若是八竿子打不着,也犯不上让我夫人亲自侍候,怎么说都是说不过去的。”
孟春枝听他说得有理,但是不用他夫人,随便找个别的仆人她又不放心,一旦把她的行踪露出去,再被左忌找到,她这辈子基本就是完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这客栈后院便是我陈氏家宅,东家不如就直接住到我的家里去,关起门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让夫人亲自侍候,东家觉得如何?”
“甚好,那就打扰了!”
片刻后,孟春枝已经浸在温热的浴水之中,随意撩拨着水面上黄的、粉的花瓣。
一双手按揉到她雪白似的肩头,孟春枝觉得手劲稍硬,回头一看,是陈夫人:“我这次被追得太紧,劳动夫人事事亲为,辛苦夫人了。”
陈夫人立即还以一笑:“东家说得哪里话,若是没有东家何来我夫妇的今天?如何孝敬东家都是应当应份的。”
听她说话如此顺耳,像是没有怨言,只是这手上的劲怎就这么大呢?孟春枝又朝她双手瞥了一眼,发现她手上血管粗凸,茧子厚硬,是个长年劳作的,这样的人手劲自是大些,哪能跟宫里的秋霜他们相比?
孟春枝叹息一声:“最近有什么信没有?”她想家了,想那些身边用惯了的人了,什么时候能彻底卸下这生死包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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