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畏罪自尽
秦休心头微暖,深深看了她一眼:“放心。”
他不再多言,起身告辞,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宁阁门外的夜色中。
送走秦休,姜清宁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
“紫苏!”
“大小姐。”紫苏应声而入,看到姜清宁脸上未干的眼泪,“大小姐,您怎么哭了?”
“我没事,将此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岭南!”姜清宁将密信封入特制的蜡丸,郑重交到紫苏手中。
“是!”紫苏双手接过蜡丸,眼神无比坚定。
“另外,”姜清宁的声音冷得像冰,“手下人分出两队精锐,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给我盯死安平伯府!”
“荀臣,姜如意,安平伯老夫人,他们每日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哪怕是起夜,我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我要荀臣在无尽的恐惧中,一步步走向我为他准备好的地狱。”
“奴婢遵命!”紫苏领命,迅速消失在门外。
书房内,只剩下姜清宁一人。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凉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
“荀臣,你欠姜家的债,迟早要连本带利地还了。”
秦休行动迅速。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的大门,在深夜被手持秦国公令牌的亲兵叩开。
秦休亲自坐镇,将八年来暗中调查,早已梳理清晰的,关于奉国公林崇及其党羽的如山铁证,尽数移交。
其中不仅包括刚刚查获的私盐毒盐、****、侵占民田等重罪,更包含了数桩被尘封多年的血案、**。
七年前,户部侍郎因上书**奉国公强占江南良田,全家十七口于返乡途中遭遇山匪,无一幸免,现场遗留的箭矢,正是军器监**,唯有林家亲卫能使用的制式。
五年前,一名知晓林家与北狄走私军械内情的边关押粮官,在回京述职途中醉酒失足坠入护城河溺亡,其妻女随后自缢身亡。
三年前,林崇看中京郊一位富商祖传的温泉庄子,强买不成,竟指使爪牙诬陷富商之子**民女,屈打成招,最终富商家破人亡,庄子落入林家之手。
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罄竹难书。
每一件都有详实的人证、物证,相互印证,铁证如山。
秦休没有给任何人反应和运作的时间。
证据移交的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大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刑部衙役、大理寺差官等。
在秦休亲自调度指挥下,如同天罗地网,将偌大的奉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
奉国公府内,一片绝望。
灵堂的白幡尚未撤去,林衡的棺椁还停放在那里。
府中下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瘫软在地者比比皆是。
往日里依附林家的门客,此刻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生怕被牵连。
林崇枯坐在儿子的灵柩前,一夜之间,他原本只是灰白的头发已变得雪白一片,浑浊的眼失去所有神采,只剩下死气沉沉的灰败。
昨夜外孙的斥责、儿子的惨死、已经彻底击垮这个曾经权倾朝野的人。
管家连滚爬爬地冲进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国公爷不好了,外面全是官兵,把府里围**,秦国公亲自带着三法司的人闯进来了,说是奉旨查抄……”
林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眼里最后一丝光芒熄灭。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儿子冰冷的棺椁,又看了看灵堂外的晨曦微光。
“呵…”他笑出声,充满无尽的悲凉和自嘲,“好一个秦休,好一个皇帝,卸磨杀驴,鸟尽弓藏,报应!都是报应啊!”
他明白了。
林衡的死,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是皇帝做的一个局,一个彻底铲除他林家的局。
他林家和当年的姜家一样,都不过是皇帝用来平衡朝局,用完即弃的棋子。
“国公爷,我们该怎么办啊?”管家老泪纵横,匍匐在地。
“怎么办?”林崇喃喃自语,“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还能怎么办?”
他猛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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