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醉酒灵修
喝下清甜鲜香的青椰鸡汤，月竹眸光闪闪：“徒儿，你的手艺真好，这是我喝过最美味的鸡汤！”
“师傅喜欢，往后徒儿便日日为师傅做饭。”
“徒儿，你真好，正是因为你人好，才认识你第一日便能同你亲近，毫无隔阂之感。”
食物美味，月竹也记不得为人师表什么的了，她啃着鸡腿，口齿不清。
檀巳低声应着：“倒是第一回有人如此说。”
月竹不解：“不会吧？”
檀巳心虚：“大抵是我认识的人太少吧。”
“徒儿，你可会饮酒？”月竹指尖凝出仙力，土地蹦出一坛酿了千年的桃花酒。
檀巳看着她兴致盎然地倒了两盏，他隐隐不安起来。
“徒儿，这是为师酿了一千五百年的桃花酒，仅剩这一坛，之前的那坛母亲生辰宴时喝掉了。今晚这顿饭便算你的接风宴，为师没能准备什么，便为你开上一坛这千年仙酒。”
怎么办，他喝不了酒，可这是她亲自酿了千年的桃花酒。
因他到来，她才舍得打开。
可他每回同她喝酒，都无好事发生。
檀巳正沉思。
一盏已然推到他面前。
月竹笑意盈盈地提起白玉杯盏：“徒儿，干杯，希望你我师徒二人往后越来越强，打遍天下无敌手。”
檀巳细长有力的指骨拈起杯盏：“干杯？”
这杯若是干下去他姓甚名谁都可以忘记，何况他稍后还要替阿竹修复灵根。
“师傅，一会我们还得修复灵根。”
“不急这一时，今日这样重要特殊的日子，该欢心畅饮才是。”
如今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和暗慕，他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若是饮酒，檀巳真怕醉了会做出什么不雅之事。
只能骗她。
她的酒，他存着往后喝，今日定然是喝不了，否则天晓得会发生什么。
檀巳悄然施法，趁月竹不备将杯盏的酒存入变出的白玉瓶中，饮下的都变成了甘泉。
看得出月竹今夜开心，一坛酒没多久便见了底。
她脸颊通红，月色下的棕色酒壶滴出最后两滴桃花酒。
“没了。”她打了一个嗝，歪歪扭扭地站起身躺回长椅上。
檀巳只觉这样的她甚是可人。
他半蹲在她身侧，替她盖上薄毯，雪发被夜风吹散。
“徒儿，你酒量真好，竟无一点上头。”月竹转身看向他。
轻风将她身上的酒气和青草香吹作一团。
“倒也是头一回有人如此说。”
“近日总是感觉好累，徒儿，我睡一会，你若是累了便回你的房间休息，今日我替你布置好了房间，你看了吗，你喜欢我布置的房间吗？”月竹已闭上双眼，可粉嘟嘟沾着酒的湿润嘴唇还在动。
檀巳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眉眼温柔：“喜欢，很喜欢。”
月竹想拍拍他的肩，指尖却划过他的脸颊。
酥酥麻麻。
檀巳抓住月竹的手腕：“师傅，你近日总觉得累是身子太虚，今日必须要滋补灵根了，否则你的灵力会慢慢散尽，修为倒退。”
月竹微微张开眼，眼瞳迷离：“这可不行，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修炼才到达的境界怎可以倒退。徒儿，扶着为师到灵泉灵修吧。”
“好。”
檀巳将月竹扶起，她脚步虚无，走都走不稳。
“师傅。”檀巳停下，“要不，徒儿抱您过去可好？”
“我很重的。”
“能有多重？”檀巳眉眼垂敛，声线温柔，“徒儿想知道师傅有多重？”
“啊？”檀巳太高了，月竹几乎脚不沾地，如此被架着走着实难受，“好吧，那便辛苦徒儿。”
檀巳捧着珍宝似的将她横抱而起。
她软塌塌靠在他的肩头。
“师傅，你很轻，一点都不重。”
“是么？”月竹的双手扶着檀巳延展的肩膀。
她抬眸，眼底是初雪般冷白漂亮的下颌，再往上看，淡薄的灯光勾勒出清峻若雪山的鼻子，不笑时，显得有些淡薄的红唇好似雪中寒梅。
“徒儿，应当时常有人同你说，你长得很好看吧？”月竹醉醺醺的，酒气轻洒而来。
檀巳长睫垂下，落下的阴翳遮住生出情魇的眸。
离得近了，他仿佛连她卷翘的睫毛都能数得清。
他紧绷着下颌，不自觉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月竹落下的发丝撩拨着他的锁骨，其实只需要再将头低一些，他便能吻上她晶莹的嘴唇。
“你怎么不说话？”少女微嘟着唇好似有些不满。
檀巳别过脸，喉结滚动：“嗯。”
“徒儿可有女孩子喜欢呀？”
檀巳又不忍垂睫看她：“待在九重天之时，倒是有不少仙子想同徒儿议婚。”
月竹不忍抿唇偷笑：“也是呢，连妖界二皇子都看上了徒儿。”
“你都听到了？”
“隐隐听到了。”
檀巳刚想沉声问，有别人喜欢她，她为何笑，还笑得如此开心？
月竹却眨着双眼继续问：“那徒儿可有心仪的女子呢？”
檀巳吞了一口唾沫，没有回答她。
他走到后院，踏入温温的灵泉，水漫过腰际。
“师傅，灵修要紧。”
“好。”
月竹自他身上下来，修长的双腿轻轻落入水中，踩到泉水地底。
她醉眼朦胧，还是站不稳，檀巳握着她纤细的藕臂。
他单手掐诀，手掌凝出灵力，在空中画了一个符文。
符文融入灵泉，将周围照得亮堂。
少顷，檀巳的身子灵光四溢，灵光如千星坠海般通通没入水中，自灵泉悉数渗入少女的四肢百骸、皮肤肌理，汇入她的灵根里。
奄奄一息的灵根生出嫩芽，绿意盎然，枝繁叶茂。
灵根得到滋养，月竹感觉身子十分舒适。
可贴在身子上的翡翠长裙湿重粘稠，紧紧扒着皮肤，沉沉往下坠，实在令她难受。
“不舒服，真碍事。”她嘟囔着凝出淡绿色仙力，一股脑地将衣裙褪下，醉醺醺地丢到岸边。
月竹未着寸缕的纤美身子在月色下泛着荧荧白光，自发丝落下的水珠滴入锁骨，如莹白的贝壳盛着荧光流转的珍珠。
她哪里都瘦，就两处饱满得很。
檀巳吞了一口唾沫，猝不及防地闭上双眼。
他的背脊绷成凌厉的线条，额间渗汗，双耳滚烫，下身也好似要烧起来。
只能咬破唇舌，死命默念清心诀才勉强压住身下的燥意。
这当真是一种折磨，如今越舍不得碰她，越是发生令他失去分寸之事。
“徒儿，你为何流血了。”月竹注意到檀巳流血的唇瓣，微醺的眼眸透出关心。
她醉醺醺地靠近他，伸出纤细的白指抹去他唇角溢出的鲜血。
可嘴唇湿红的徒弟竟愈发的妖冶勾人。
她看着那抹不算薄的唇，擦拭的力度不由温柔了几分。
檀巳更难受了，他掐诀的雪白手背冒出青筋，声音嘶哑似砂纸：“师傅，你离我远些。”
可触碰到檀巳，月竹指尖传来的温润灵力舒适感更盛。
她情不自禁环抱他结实的纤细腰身，柔软的身子贴上去，胸脯触碰到湿润素衣下劲瘦有力的肌肉线条。
月竹软声呢喃：“徒儿，你的身子让为师好舒服。”
檀巳心想这是什么狼虎之词。
腹下溢出的灼热好似要将他焚烧，令他差点便要推开月竹。
可这样的时刻实在难得，他喜欢被她抱着，哪怕身子倍受折磨，他也舍不得将她推开分毫。
檀巳并指施法压下攀爬而出的魔焰，睁开漆瞳低头看她，任凭身体难受，也要单手将她揽入怀里。
他声线低哑，几乎颤栗：“若是师傅舒服，便再抱徒儿紧些。”
月竹加重力道搂紧他，灵力灌入，身子更舒适了。
她长长的睫毛沾着细碎的水珠，眼眸无一丝情欲，只似春日舒展的绿叶，眼底全是满足。
体内灵根生长，成了参天大树。
月竹柔软的胸脯紧紧压着他，好似贴成了柿饼。
他双眸晦暗，筋脉暴起的手压抑着抖。
还好他及时现世，否则若换做他人成了月竹的弟子。
他当真会疯。
深夜。
檀巳解决了真以为能欺负他的离石后，将一青蛙变成他，扔回妖界。
他来到万年雪山脚下，浸在冰冷的泉水中，沉敛气息，硬是泡了一个晚上。
翌日。
他早早煲好了桂花粥。
月竹欣喜地跑到他房里找他。
“徒儿。”
没见人影。
她微微蹙眉继续到别处找。
檀巳听觉极好。
他端着桂花粥走出厨房，朝她走去，来到竹园里。
“师傅，来，用早膳。”
月竹转身，像只轻盈的蝴蝶，轻薄的广袖翻飞，飘到他面前。
“徒儿，我的灵根恢复了，并且比以前更坚韧了，昨日是不是你替我滋养了灵根呀？”
檀巳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喝了半坛子酒，她倒是睡得安然，丁点记不得昨夜之事。
只有他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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