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中毒
“丹土砂!”
“拿丹土砂出来!快!”
唐碎河踉跄坐在地上,他脸上也溅上几点血液,听见路凝向他高呼,愣了一下,顾不得疼痛便从腰间乾坤袋中取出丹土砂。
谁知他刚将丹土砂拿在手中,他身边的怪鱼便忽地向后退却,这下不消路凝解释,他便恍然大悟。
“溟水鱼!”
唐碎河激动地站起身,铆足力气将丹土砂洒的同天女散花一般纷纷扬扬,所到之处,怪鱼避之不及,转瞬之间,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了。
众人乘胜追击,片刻便将溟水鱼清理干净。
待这时,路凝方召回缚情,重新化作一对金镯戴在手上。但是灵力消耗过快,她一时放松,竟有些虚脱,不免踉跄一步。
这时一双手伸来,稳稳扶住她。
路凝回头看去,入目一张桃花面,细眉星目,鬓发乌黑。
谢溅星关切道:“前辈小心。”
待路凝站稳,便松开了手。
路凝不自在道:“多谢。”
待与众人合力打扫好战场,将昏迷的修士安置好,已经是月上梢头。
待静下来,路凝才觉得手腕剧痛,已是青紫一片,她摸出颗丹药吃下,方暂时缓解。又想起彼时离怪鱼最近的唐碎河等人也溅上了溟水鱼的血,想了想,路凝又拿出三颗丹药,前去寻人。
邱乐芙已经醒了,她坐在凳上,仰着脖子,颈上隐隐泛出紫色。她痛的面色发红,双唇惨白,额发已经隐隐汗湿,却还是紧抿着唇,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邬月霜抽回剑时,正不巧有几滴血甩落在邱乐芙身上。她没想到这血液有毒,如今看着邱乐芙痛苦模样,万分愧疚心疼,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立在邱乐芙身边,任由她紧攥着自己一只手,另一手则源源不断向邱乐芙输送灵力,试图缓解疼痛。
但她也刚经历一场激战,如今不顾一切一心为邱乐芙疗伤,面色已是惨白。
邱乐芙道:“乌梅!我没事!”
她疼的轻轻嘶气,却还是伸手抚开邬月霜输送灵力的手,佯怒道:“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邬月霜这才作罢,白着一张脸,仍旧默不作声。
邱乐芙看她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实在可怜,腾开地方,撒娇道:“乌梅,你坐下来让我靠一会儿。”
邬月霜应声坐下,邱乐芙歪靠在邬月霜身上,夸张地大声道:“哎呀,果然靠着你就舒服多了!真神奇,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路凝立在门外,看着这幅情景,只觉可爱的紧,不免偷笑几声,才跨进门道:“两位小友好。”
看见来人,邬月霜站起身回以一礼,向邱乐芙偷偷地使了个眼色,邱乐芙登时眼睛一亮,道:“前辈!”
“前辈好!”
邱乐芙方才已经缠着邬月霜问清今夜经过,正在好奇勇战十万丑八怪鱼的前辈是个怎样的人,路凝便来了。
她激动的站起身,却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不由疼的嘶了一声。
路凝于是忙道:“小友请坐,不必多礼。”
随后道:“溟水鱼的血液不会伤及性命,只是入夜便会疼痛难忍。”
“我这里有几丸丹药,可以暂解疼痛。”
说着递上丹药,邱乐芙实在疼的厉害,便顾不得再加推辞,道谢后便接过丹药吃下,顿时便觉颈部疼痛立减,长抒一口郁气。
邬月霜问道:“敢问前辈,可知如何解毒。”
路凝点头,递上余下丹药,道:“莫急,你且将这些丹药分给你的朋友们,休息一夜,明日再说。”
邬月霜也就不再追问,仍旧向路凝道谢。
路凝离开后,转道先去看了一眼郭子昱,上下检查一番,见他不曾溅到溟水鱼的血,也无其他伤势,便又朝他额前施下一道法诀,令他继续昏睡。
想了想,还是从乾坤袋中取了一枚宇阶聚灵丹放在桌上,算是谢过这几日他处处照顾。
路凝长叹一口气。
这可真是出师未捷,好不容易找到个看得过眼的,偏生闹出这么一档事,真是麻烦。
现下,莫说是谋划着与人双修,连观景的好心情都没了。
路凝站起身。
罢了罢了,先解毒要紧。
……
次日中午,路凝已同邱乐芙一行人坐在一处,一群小朋友依次向她报过名号,果真是一群天门宗的小修士,是头一遭下山历练。
谢溅星看着路凝,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接下来一段时间会与她们同行,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路凝便道:“陆宁。”
邱乐芙颇自来熟,驾轻就熟道:“陆姐姐,那溟水鱼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路凝道:“溟水鱼生于深水,鳞片色黑,坚韧无比,非寻常刀剑可伤,与月华相合便有蛊惑人心之功。其血有毒,沾之便疼痛难忍,不过若是取之加以炮制,便是生肌良药。”
“那可见如昨夜一般,溟水鱼连法器灵光都可以反射,效果甚至更强。”余玉树道。
路凝点头,又继续道:“溟水鱼若到繁殖期,便会在月夜成群结队上岸,寻一个称心的地方。这种鱼十分执拗,要是相中了,便会将这片地方的活物都驱赶走,甚至是花草也都会毁掉。”
沈挽萍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们的剑都砍不透,只有月霜的剑才行。”
路凝闻声看了一眼邬月霜的佩剑,她的佩剑现下裹着一层厚厚的灰布帛,毫不起眼。但她记得昨晚这柄剑出鞘的样子,露出的位置俱是黄金为饰,花纹繁复精致,灵力深厚,一看便是柄举世无双的宝剑。
唐碎河姗姗来迟,同向路凝交换过名号后便挤在余玉树身边坐下。
余玉树又问道:“那它们怎么怕丹土砂呢?”
“不是怕,是厌恶。”路凝道,“溟水鱼常年生活在深水之中,喜冷恶热,喜水恶火,而丹土砂性热,若是溟水鱼发现所选之处有丹土砂,便会头也不会地抛弃,选择另寻他处。”
“这鱼,倒还挺奇特的。”邱乐芙扭头问唐碎河,“诶,你上课时听过吗?”
唐碎河坐在一边,却是自坐下起便在默默观察路凝。
昨夜兵荒马乱,他没看清路凝的脸。现下路凝未覆面纱,他便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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