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虐陆父
陆坚此人最大的优点不是有才干,而是小心谨慎,要不然也不能苟这么多年,他就不是那种愚蠢且到处乱说话的人,陆玖安一看就知道爷在哄小孩,翻了翻白眼继续听下去。
陆坚喝了口茶润润喉:“前几日皇上不是刚将大皇子放入户部吗,今日下了朝,我瞧那大皇子就抖擞起来了,户部那都是什么人啊,都是整天打算盘子八百个心眼子的人呐,他们要是想哄一个十八岁的小男娃还不简单啊,几句话就给人夸到天上去了,我看呀,这大皇子若是不醒神,迟早要被皇上当鸡杀了儆猴。”
“呦,就你看得明白,”赵金玉让人将针线呈上来,绣起了花,“不兴是皇上疼爱大皇子,寄予厚望,特意扶持啊?”
“呵呵,”陆坚被逗得笑出声来,“咱们皇上,疼爱大皇子?你这个老糊涂,皇上一年能在京城几天啊,他认不认得出大皇子都不一定。”
陆玖安跟着笑了出来。
还真别说,爷爷说的这话十分有可能。
从前她在闺阁中,对前朝知之甚少,等嫁入皇宫后才知道,那座偌大的宫殿里根本就没有皇帝,皇帝在天南海北打仗呢,连她这个儿媳妇能见到皇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唯一的几次还是盛大的宫宴,皇上每每远远露个面就走了,若不是皇上临终前她劝隋佑尽心服侍左右,皇上都不一定认得出隋佑。
如今想起来,她距离皇上最近的一次应该是他宾天那日,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年近五十的帝王瘦成了一把骨头,与从前高大的身形判若两人,陆玖安看着就害怕,很快又挪开了视线。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前脚刚怕完乾元帝的尸体,后脚她这个原本应该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之位的儿媳妇也紧跟着丧了命,成了一具新尸。
整的她跟殉葬一样,真是晦气。
赵金玉没好气地白了陆坚一眼:“这么多年,皇上就没有立太子的想法?他常年在外,不是立个太子替他监国更好吗。”
“你懂什么呀,”陆坚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男人嘛,还正是盛年,哪有将权利分出去的道理,内阁那些人名头是好听,什么相国太傅,实则只要皇上一句话,就能将人贬下去,而一旦立了太子,那就是半君,半君你懂吗,名正言顺的下一代君王啊。”
“说的好听,男人,其实不就是自私自利外加胆小嘛。”陆玖安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声,这一声叫两位长辈都呆住了。
陆坚灰溜溜低下声音,指着她半天:“你你你,你说什么呢,死丫头,你这话传出去还要不要脑袋了?”
“老东西,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什么你啊!”陆玖安被指着,怒火一下子上来了,广阳侯是她爷没错,疼她也没错,但要不是他纵容儿子,她娘能死吗,苏怜雪能进门吗,陆明歆能恨她吗,明义能死吗!!!
说起来都是这个老不修的错,总是得过且过,亡羊补牢,有个屁用!
越想越气,陆玖安索性一摔杯子,堂而皇之溜之大吉了,被甩在屁股后面的陆坚差点没被气个仰倒,指着孙女的手颤抖,一脸不可置信:“夫人你听见没有,这丫头叫我什么?老东西?!她疯了不成!”
“行了,”赵金玉也一脸黑气地摔下绣绷,“本来这里就没人,你也不口出狂言嘛,怎么孙女说两句你就狗急跳墙了,我跟你说,她今天本来就不对劲,一大早就来静心堂不说,看见我还差点哭了,哦对,早上她还冲陆驷陆伍发了一通火,她今日火气大,你就该避着些。”
陆坚被夫人这么一提醒,突然想到一进门孙女就让他请太医,顿时也觉得不对起来:“我就说她今日甚怪,神神叨叨的不说,从前着些话她可从来没兴趣,就想着骑马打牌听戏,今日倒是爱听起来。”
这么想着火气也不见了,反倒担心起来:“不行,我得找人问问,火气大,人又怪,别是被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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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安冲出静心堂,满肚子怒火回到千金阁,身后云萝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劝自家小姐:“小姐您消消气,侯爷他定不是故意发脾气的,您别和侯爷一般计较,他老人家疼您呢!”
“疼我,放屁!他明明最疼那个混账儿子,嘴上说的好听我和明义是他的宝,其实还不是为那个没用的家伙筹划!”
陆玖安早过了被花言巧语蒙骗的年纪,她顺手拿起一旁架着的红缨枪,就怎么虎虎生威舞了起来。
长枪迎风震,红缨劲空中,云萝眨眼就把给侯爷说好话的事抛之脑后了,只知道闪着星星眼看小姐舞刀弄枪,鼓掌叫好。她家小姐实在是太优秀,能伺候小姐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陆玖安把火都寄托在枪上,将府里的人当成地上的泥,毫不留情戳了个稀巴烂,正起劲呢,老嬷嬷小跑过来,挥舞着帕子冲她喊:“小姐快别玩了,你瞧是谁来了!”
陆玖安喘着气停下疯举,转头一看脸拉了三倍长。还以为是谁呢,结果是被她戳得稀巴烂之一的陆父。
陆父瞧见满院子的沙尘,再想想小女儿院子里香气扑鼻姹紫嫣红的花,只觉得这个女儿粗鄙不堪,死脸一板:“你看看你,哪有个女孩样,本来只觉得你是年少无知,没被教养好,谁知道你竟然还蛇蝎心肠,见不得妹妹好,把人屋子给毁了,你快跟我去给妹妹赔罪,还有缺的那些东西,全给我补上,这都不算完,我定要禀明父亲让你进祠堂好好跪上三日!”
陆父一气说完,心满意足。这大女儿虽然不讨他喜欢,但素来都听他话,若是她能一一办到,这次原谅她也未尝不可。
可陆玖安却没有像他如愿般急忙道歉,而是拿着那根破缨枪,顶天立地站着。
“说完了吗?”
陆玖安站得笔直,眼珠子黑漆,透出丝丝阴森的寒气,陆父不小心对视上竟抖了三抖,就跟儿子见了老子一般,忍不住就想跪下说话。
怎么可能,眼前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女让他感受到了父亲的威压?笑话,不过是错觉,一定是错觉。他也挺起几百年没挺过的背,瞪她:“你这是什么态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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