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达旦的帮助
人生病了有医生,动物生病有兽医。
是狼又是人的家伙怎么办?
为了她的健康,当然是医生。但是为了医生的安全,她必须被当成动物。
“我不喜欢这样…”
路飞嘟囔着背过手,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我们不能继续照顾她吗?多给她一些肉!”
“生病不是这样的。”达旦捏着鼻梁,已经开始感到头痛,“拿过来,臭小子。你应该感谢我帮你们做这件事,你也不想她讨厌你们吧?”
“但是我们和狼妈妈约好要照顾她的!”
“你现在把嘴套给我就是在履行约定!”
达旦有些烦躁地转了转手里的斧子:“听着,小子,她需要看医生了,至少得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是需要别的药,还是打针—”
路飞大惊失色:“打针!!”
达旦:“听我说话!!!”
达旦叹了口气,补充道:“—我可不想她一会儿把风车村唯一一位医生的鼻子咬下来。”
路飞当然也认识风车村那位磨面的大叔,因为懂些生病的事情,便成了村里的‘医生’。
他住在那里时,每年玛琪诺都会带他去找他,用一堆东西在他身上戳来戳去,看他健不健康。
他挺喜欢医生大叔的,每次都夸他健康后给他吃肉派,不想他的鼻子被乌诺咬掉。
路飞纠结着,草帽下的脑袋逐渐开始发红。在他开始冒出蒸汽前,达旦一个弯腰将他手里金属和皮革的一团抢了过来。
“啊!我来给她,乌诺不喜欢你!”
“她谁都不喜欢吧、”
和艾斯那个臭小子一样。只把柔软的肚皮偶尔漏给路飞和萨博,对其他任何两条腿直立行走的生物都露出一身尖刺。
‘生存本能’,大概是类似这样的东西。
“嗷!”
“我没事乌诺…”
达旦趁路飞分神转向门板时,一把拉开孩子们房间的门,几乎瞬间就抬起斧头,挡住扑上来的小狼崽,被咬住的木柄在对方的牙齿下逐渐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这小鬼和艾斯他们一样是个小怪物,可达旦才不会输给一个生着病,骨头还没长好的小狼。
趁人之危,山贼的拿手好戏,她不想看医生也得看医生。达旦可不想三兄弟努力照顾她之后,她仍然死于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她没怎么变好,达旦。’
这还是艾斯第一次找她帮忙吧,即使他不承认。
她将凶狠的狼崽甩开,在对方咳嗽着爬起来,挡在路飞身前,像那天一样挺起瘦小的身体审视她时丢掉嘴里的烟。
她是个糟糕的监护人,但她仍然是‘达旦一家’的头儿。所以她会替他们做这件事,反正她和这丫头早晚得打一架。
木屋外传来艾斯他们带着医生回来的招呼声,被沙哑的狼嚎压过,达旦将斧头转了个方向,接受了她的挑战。
-
“医生大叔!”
“唔唔!?”
“嗯!我是路飞!”
艾斯和萨博刚跨进门就听到楼上乒乒乓乓,混着吠叫的打斗。他们立刻将手里的人丢到地上,向楼梯跑去,却被路飞拦住。
“乌诺挑战了达旦,艾斯,萨博!那是她的战斗!”
“她在生病,路飞!”
“但是她【挑战】了!就像是那天和阿黄打架一样!”
即使是伙伴,即使并非出于对对方的厌恶,即使在乎的人会担心。
为了保护、为了珍贵的宝物、为了证明自己。【挑战】是需要被尊重的,就像那天路飞被阻止。
年幼的路飞还想不明白那么多,他只是冥冥中知道了这很重要。他们不是乌诺的头狼,也不是达旦的。如果他们过去干预,会被讨厌的。
然后下一个,与她战斗的也许就是他们自己了。
还好、这次与上次她和阿黄打架也不一样,她的对手是达旦,比起要决出胜者,她只是想把她控制住。
不过和一个只知道‘生存本能’的小怪物打架,还要注意尽量别给对方已经虚弱的身体重击,达旦还是结实地受了点伤。
她带着凌乱的头发拎着挣扎着的狼崽子走下楼梯,正好看到马古拉给地上被捆得像毛毛虫一样的医生松绑。
她把手里的丫头丢给急慌慌跑过来的三兄弟,对着他点点头。
“又见面了,莫里医生。”
“达旦首领…下次可以换一个不这么…‘约束’的方式请我来,上了年纪背不好了。”
“唔、啊嗷呜!”
“乌诺!”
手被皮带束缚住在背后,又不会只用腿站立的的女孩唔唔地挣扎着想直起身,在地上摔了一下。
罩在脸上的止咬器不会让她张不开嘴,但是明显不舒服,她在萨博支住她后不断地在他身上蹭着,试图把它蹭下去。
为了防止她再摔倒,萨博拢着乌诺半跪下来,路飞在一旁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脑袋。
“啊这位…是需要帮助的小病人?”
“咳咳!嗷呜!嗷啊!!咳、”
“乌诺,这是医生大叔莫里!他做的肉派很好吃的!”
莫里当然一下就看出了这位病人的反常,即使路飞在一旁亲切介绍也感到了紧张。
他不确定是面前小女孩嘴里发出和犬类一样的声音带来的,还是她像野兽一样的眼睛带来的。
“她一直咳嗽,越来越严重,呼吸的时候听起来湿乎乎的…”
萨博在莫里拿着听诊器接近时松开了乌诺,毛乎乎的女孩几乎瞬间就向他的方向又靠过来,似乎在躲避那小小的金属片。
虽然知道她多少是信任他们的,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她展现出畏惧的情绪。就像莫里的听诊器不是帮助的手,而是黑黝黝的枪口。
萨博忍住抱住她的冲动,握着她的肩,将她固定在原地,转向莫里。
“没事的乌诺…看医生是很吓人,不过我们在这里陪你。那是听诊器,只是一个硬硬的金属片…”
莫里每检查一项,萨博就给她描述一项,即使他知道她听不懂。
不过她好像真的冷静点了,至少不再像被逼到角落里的野兽一样试图攻击面前的一切。
这一点让萨博觉得好受了些,直到莫里询问她的肋骨是不是最近骨折过。
“啊…是、是我…”
“那不是萨博的错!”艾斯突然伸出一只手挡在他们与医生之间,“她那时不呼吸了,他只是想救她!”
莫里被艾斯不亚于乌诺的凶狠眼神惊到一瞬,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两个狼一样的孩子。
他抬起手掌,安慰道:“不呼吸,心肺复苏吗?我知道了。”
萨博:“对不起…”
“不、你没做错什么,不如说你做的不错,心肺复苏时是很有可能将患者的肋骨压断的,尤其是做得标准时。”
萨博:“我、我没做错?”
“想帮助人的心永远没错,孩子,不管多么微小,你也救了她吧?”
萨博有些僵硬地点头,甚至没意识到艾斯是什么时候退到一旁,将手搭在了他肩上。
他也没意识到检查继续了下去,莫里将结果告知艾斯和达旦,他们的声音混成一团,闷闷地在他耳中作响。
但他意识到了乌诺把头埋到了他的臂弯里。
吃痛的嘤叫带着一小团温热的气,打在了他的皮肤上,止咬器微微硌在身上,有点刺痛。
他抬起头——
哦、莫里给她打了一针。
他和艾斯对上视线,读懂了自己兄弟脸上的表情。
她会好起来的。
-
“萨博~我也想摸摸乌诺。”
“好,但是别拍她好吗,她很累了。”
她的确很累了,和达旦的战斗让她多了点淤青,正在愈合的肋骨也又裂开些许。
莫里叮嘱最近要严格限制她的行动,有任何内出血的迹象都要去找更专业的医生,修复可能被裂开的骨头伤害的内脏。
他收下了山贼们给的烟草和熏肉,留下些抗生素和消炎药,看在路飞的份上,他同意下次复诊时带肉派来。
路飞希望乌诺能吃一点,然后像他一样喜欢医生大叔,下次就不用给她戴那些她不喜欢的东西了。
他蹲下身子,抬手顺过乌诺手感总是有点痒痒的,但是软软的头发。萨博稍微把她在怀里调整一下,好方便路飞离近一些。
“你下次就能赢过达旦了,她很弱的——啊呜!艾斯!”
艾斯收回拳头:“少撺掇她和达旦打架!”
他们两个闹起来,乌诺也没什么反应,半睁着眼睛昏昏欲睡。
自从莫里给她打了一针,她就一直卧在萨博身上。回到房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己去趴在她的毯子上。路飞可以理解——打针真是太糟糕了。
他对艾斯吐了吐舌头,又转回来盯着她看。
想吃拉面了。
折腾大半天,艾斯也饿了。他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向墙角拾起自己的水管。
“我去打猎。”
萨博有些为难地将视线在他和怀里的女孩上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应了一声,准备把乌诺转移到路飞怀里。
“稍等我一下,艾斯。”
艾斯摇摇头:“我一个人就行,你呆着吧。”
路飞:“我和你去,艾斯!我们能去抓鳄鱼吗,然后把皮带到镇上,我想吃拉面了。”
艾斯:“我自己就可以、”
路飞:“不要嘛,一起去吧!”
黏人的橡皮球。
丛林里空气清新,只是近日更冷了些——雪开始化了。路飞没法和乌诺一起玩雪了,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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