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有人跑来想摘桃子
阿浪无视他的警告,开口道:“沈大班,能量?现在的汇丰,自己也在风暴里吧?挤兑的压力不小吧?金管局那边,盯着你们呢。至于公开拍卖…”
他慢条斯理地接着道:“我们当然相信汇丰的实力。不过,拍卖场上,万一有意外呢?比如…某些关于资产包的不利评估报告突然流传出来?或者,买家们…嗯…都变得格外谨慎?”
“到时候,汇丰损失的恐怕就不止是钱,还有时间,还有…市场对你们处置能力的信心。时间拖得越久,资产贬值的窟窿越大,汇丰填进去的真金白银就越多。这笔账,沈大班应该比我们算得更清楚。”
陈胜适时接话:“沈大班,我们提出的三亿五千万,是基于当前市场恐慌、资产流动性几乎冻结的现实评估。汇丰需要的是立刻回血,稳定自身。而我们,是唯一能在短时间内、用真实现金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买家。拖下去,对汇丰有百害而无一利。三亿五千万,一次性现金,今天就能签意向书,三天内资金到账。这是我们的诚意,也是我们基于现实给出的最优解。”
沈弼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阿浪和陈胜的话,精准地戳中了汇丰当下的痛点——内部确实面临压力,急需止损回笼现金稳定局面,更怕拍卖再生波折。
对方掐准了汇丰的软肋,摆明了吃定他。
他沉默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他手指敲击桌面的单调声音,阿浪和陈胜也不打断他继续看着文件,良久,那敲击声停了。
“四亿两千万。”沈弼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和不甘,“这是汇丰的最终底线。不能再少一个仙。如果贵方坚持三亿五千万,那就不必再谈,汇丰承担得起拍卖的风险和时间成本。”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既是最后的坚持,也是一种试探。
阿浪和陈胜对视一眼。
这个价格虽然降了,可还不够,因为他们没有从沈弼的脸上和眼神中看到一丝肉疼的反应,证明还能压。
阿浪合上文件夹,发出轻微声响:“沈大班,公开拍卖耗时耗力,变数太大。黄河的报价是基于当前市况的现实评估——三亿五千万,一次性现金,立刻缓解汇丰的流动性压力。汇丰金库门口排起的长队,恐怕等不起一场旷日持久的拍卖。”
沈弼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对方精准地点破了汇丰眼下的软肋——挤兑的阴影并非空穴来风。
陈胜适时补上一刀:“沈先生,时间就是金钱,更是信心。拖下去,资产包只会加速贬值,汇丰需要填进去的窟窿会更大。三亿五千万,是我们基于风险承担能力给出的最终价码。行,我们今天就能签意向,三天内现金到账;不行,”他微微摊手,“我们立刻告辞,绝不耽误汇丰准备拍卖事宜。”说罢,作势欲起。
“等等!”沈弼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黄河不是第一个来谈的,之前那些人可没有这么雄厚的实力整个打包,而且还斤斤计较。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在阿浪和陈胜脸上来回扫视,像是在做最后的权衡。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空气凝固了几秒钟。
“三亿七千万!”沈弼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个数字,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是底线!汇丰不可能再退让。如果贵方坚持三亿五,那就请便!”他猛地向后靠进椅背,脸色铁青,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这个让步让他肉痛至极,也到了他能承受的心理极限。
阿浪和陈胜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这个价格他们很满意,因为刚刚他们看了资料后才知道真的赚大了,当然这么短的时间肯定看不了什么,他们的评估来自于他们对怡和这个对手的了解,一份清单大概就能知道价值了。
此时已踩在了沈弼真正的底线上,再逼下去,真可能一拍两散。
“成交!”阿浪果断开口,打破了沉默,“三亿七千万港币,一次性现金支付。我们立刻签署意向备忘录,三天内资金到位。”
沈弼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好,我会法务部立刻准备文件,三天后我们签署合同。”
陈胜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沈大班。我们回去后立刻安排人与贵行对接后续细节。”
“合作愉快!”陈胜也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沈弼起身极不情愿的跟二人握个手,如果可能他更想给面前这两个家伙几拳。
汇丰总部,签完意向备忘录的阿浪和陈胜刚走出大门,脸上那点公式化的笑意便瞬间敛去。
“三亿七千万,拿下怡和半壁江山…沈弼怕是心在滴血。”阿浪低声道,脚步不停。
“滴血也总比等着伤口化脓坏死强。”陈胜淡笑道,“他别无选择。不过,这笔交易只是开始,汇丰吃了这么大亏,日后必会找补。柱子哥那边,得早做防备。”
“那是后话。”阿浪拉开车门,“现在,该去给老板汇报了。另外,市场还没消停,我们也不能停。”
“嗯,这只是开始。”
黄河实业秘密金融作战室,会议室中。
何雨柱听完阿浪和陈胜的汇报,只是夸赞道:“做得好,这个价格,超值了。”
“如果再拖一阵应该能压得更低。”陈胜道。
“变数太大,你再压也就一两千万的事,这样就很好了。”
“老板判断的不错。”陈胜道。
“接下来你们两个的重点是盯着怡和,看看他们如何反应,这么容易就被打垮了,他们也配不上百年的积累!”
“明白,我们会盯好他们的!”二人齐声道。
“钱找令仪去要,合同要让律师把好关。”
“是。”
“行了,你们去忙吧。”
二人出了会议室直接去找小满,何雨柱则是把目光投向玻璃墙对面作战室中的巨大投影。
恒指依旧在低位震荡,恐慌情绪如同阴霾,可操作性还是很大。
不一会小满过来了。
“都交接好了?”
“放心吧柱子哥。”
“嗯,你们金融团队下一阶段的任务你是怎么安排的?”
“柱子哥你有什么想法?”
“我先听听你怎么想的,看看跟我想的一样不。”
“你这是在考我啊,那我就先说说。”
“洗耳恭听!”
小满转身去隔壁拿了一份东西过来递给何雨柱,然后她就开始了讲。
“第一、恒指、会德丰、太古A、长江实业这些我们还会继续收割,不过之前我们的动作太大证监会那边已经盯上我们,所以后续的动作可能要更小心,速度也会慢一些。”
“第二、旗仓国际、联邦地产这些会德丰旗下的公司,我们想参照九龙仓方法做。”
“第三、我们现在在评估优质股,股市不可能无休止的跌下去,等触底后,我们抄底那些优质股,以后的收益也会很大,这个算是长期投资。”
她讲的其实就是何雨柱手上那份东西的概要,何雨柱一目十行看完那份东西冲小满竖起大拇指。
“这次过后,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金融娇女了。”
“耀祖他们都那么大了,我算什么娇女,怎么不算,若不是我不爱参加什么酒会,带上你肯定是所有酒会上最闪亮的星。”
“柱子哥你今天嘴上抹了蜜了么?”
“咋的,你还不爱听?”
“没有,就是不大不大习惯。”小满有些脸红,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
“人家的方案提了,你也提提意见吧。”
“意见没有,建议倒是有一点点。”
“你说,你说。”
“要收割的公司你可以找一下老白,让他给你一份名单,至于优质股我也推荐几只。”
“老白,我知道了,快说说你推荐哪些,我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电灯公司、中华电力、汇丰、新鸿基、恒隆、鹰君。”何雨柱说出了一串名字。
何雨柱报出股票名称后,小满没有立刻回应。
她快速在脑中过滤着每个名字对应的公司状况和市场表现,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
“柱子哥,你这名单…很有意思,但跨度有点大,有公用事业巨无霸,也有地产新贵。”
“先说说电灯公司、中华电力这两家,典型的‘收租仔’公用股。这次它们是跌了,但跌幅远小于市场平均。市场再恐慌,人总要用电点灯。它们的基本盘很稳,想趁便宜吃下大筹码,难。这类企业的股东,除非真撑不住,否则不会轻易低价抛售优质资产。”
何雨柱点头示意她继续。
“再说说汇丰银行,我们刚从沈弼手上狠咬了一块肉下来,汇丰损失不小。他们现在自身难保,挤兑风险未消,股价还在滑落。这倒是个狙击点。汇丰根基深厚,金管局也不会真看着它倒。如果我们操作得当,在低点吸纳,只要压过恐慌,回升的潜力巨大。但这步棋险,需要精确的买卖点和持续的资金投入,消耗会很大。”
“不错,看得很透彻,继续。”何雨柱道。
“最后说说新鸿基、恒隆、鹰君。柱子哥,这几家可是这次股灾的重灾区。郭家、陈氏、罗家,根基都不算最老,扩张又猛,受地产市道和股市崩盘的双重打击,现在股价真的跌到快扑街了。尤其鹰君罗鹰石,听说资金链绷得很紧。”
她顿了顿,语气更凝重,“抄底它们的逻辑就是赌他们能挺过去,押注香港未来经济。但风险呢?万一哪家挺不住真趴下了,我们的投入就血本无归。现在的便宜,可能是未来更深的坑。我们必须对这几家的真实负债、资产质地和掌舵人应变能力做极其严格的尽调,绝不能凭感觉。”
“我对公用股的耐性和汇丰的风险操作有准备。但地产股尤其是相对次一级的地产公司,在这个时间点上大举建仓,我个人持高度谨慎态度。市场上还有更多被错杀的、底子更扎实的、行业前景更明晰的选择,比如会德丰旗下那些优质物业和船坞,或者太古的糖厂、飞机工程业务。它们的估值也被压低了,但抗风险能力和核心资产质量似乎更有保障。”
何雨柱一直认真听着,没有打断。
小满的分析冷静透彻,是她作为一线操盘手最核心的见解。
他笑着点点头:“说得好。这正是我要听的。你的担忧很对处,尤其是对地产新贵的风险判断。”
“不过我可没说现在就抄底,现在的股市还远远没到底。”
“什么?”小满大惊,这没到底,那什么才算底?
她问道:“柱子哥,市场已经跌成这样了,难道还有空间?”
“有,而且空间很大。这轮股灾的底部,远未到来。”何雨柱肯定道。
“那是多少?”小满感觉心跳加快。
何雨柱直视小满的眼睛,清晰地吐出一个数字:“恒生指数,最终会跌到150点。”
“150点?!”小满失声惊呼。
这个数字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任何形容词,当前指数还在400多点挣扎,150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最高点1774点算起,跌幅将超过90%!意味着整个市场彻底崩盘,价值湮灭!这超出了她最悲观的预期。
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脑中飞快计算着这个预测意味着什么。
她和她的手下之前做的所有的技术支撑、估值模型,在这个数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还有可能被因为误判损失惨重。
“柱子哥…你…你确定?”
“确定,由于我们的加入可能还会产生一些其他不确定的结果,这点你们要防备。”
小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
“我明白了!”小满认真的点点头道。
“我们金融团队的整个计划都必须调整!”
“行了,别那么紧张,还有些时间,只要你们别玩的太花,肯定吃不了亏。”何雨柱笑道。
“不行,我还没亏过钱,以后也不想亏。”小满倔强道。
“好好,那以后我可指望你赚的钱养老了。”何雨柱开玩笑道。
“我没开玩笑,我要去开会了,柱子哥你自己回家吧。”说完小满拿着之前那份计划就去了隔壁。
何雨柱看着小满的背影摇头苦笑,这跟在家里差别有点大啊。
何雨柱独自回到别墅后,见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都在客厅就跟他们聊了一会天。
还没聊多久呢,老娘的声音就从楼上传来:“柱子,你书房的电话一直响,你去看看谁找你,别是有什么急事。”
“知道了娘。”何雨柱回道。
然后歉意的对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道:“下次再陪您二位聊。”
“去吧,正事要紧。”老太太道。
“对,正事要紧。”陈老爷子也道。
何雨柱上楼时铃声停了,他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后,等了两分钟电话铃又响起。
电话接起,顾元亨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传来:“老板,中东那边的客户自己来看货了,样车测试结果超出预期!第一批五十辆‘黄河勇士’订单确认,全款预付!附加条件是三个月内再交付一百辆同规格底盘车,不过上面的支架之类的他们要定制。”
“油呢?”
“对方租用的希腊油轮已靠泊将军澳码头,正在卸船。”
“好,让他帮着介绍客户,多多益善,如果他们不要车你就跟他们说我们还有黄金。”
“知道了老板。”
“还有一件事,老板!”顾元亨的语气有点犹豫。
“客户问我们提不提供武器。”
“告诉他们我们是正当商人,武器找欧美苏的**商买去。”
“是。”
半个月后,何雨柱刚跟从金融团队那边回到家,就接到了阿浪的电话。
“老板!出状况了!怡和总部…不列颠那边来人了!”
“哦,怡和来人很正常啊,出什么状况能让你这个黄河实业的老总乱了方寸?”何雨柱眉头微挑。
“那边来了一个叫西蒙·霍普金斯的董事,还带了个不列颠律师团队。他们直接找到汇丰,然后汇丰沈弼那边派人通知了我们,意思是想谈谈…赎回我们刚从汇丰手里买下的那个资产包!”
“赎回?他们哪来的钱?香江怡和现在应该兜比脸还干净才对。”
“所以我和陈胜也觉得奇怪,但对方态度很强硬,指名道姓要见黄河实业能做主的人,汇丰那边给了点压力,我和阿胜觉得也没什么,就在汇丰的会议室跟他们碰了面。”
“然后呢?”何雨柱问。
“然后,我给怡和开了个十五亿港币的天价。”
“他们不会答应了吧?”
“老板,你怎么知道?”
“这不废话么,他们不答应你找**嘛?”
“老板下面怎么办,卖不卖?”
“急什么,让我考虑考虑,你和阿胜先忙你们自己的,怡和那边不用管,拖着就行,他们要是有别的动作,不用客气给我打回去。”
“是。”
何雨柱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他太清楚怡和现在的状况了——香江怡和早已被金融风暴和价格战抽干了最后一滴血,汇丰的强制平仓更是雪上加霜,母公司凯瑟克家族在伦敦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十五亿港币,在这个年代,对任何一家企业都是天文数字,何况是刚刚遭受重创的怡和。
“他们哪来的钱?”何雨柱喃喃自语,要知道这个年代香江怡和的营收占整个怡和的百分之七十五以上。
怡和绝不可能凭空变出这笔钱,更不可能为了赎回那些资产包(即便价值巨大)付出如此惨痛的溢价。
“这不合逻辑,除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何雨柱拿起电话,拨通了陈胜的专线。
“阿浪,是我。”
“老板!”阿浪的声音立刻传来,显然也在等他的指示。
“怡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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