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离开
沈恣的耳中听不到周遭的任何动静了。
他的目光痴缠在她的唇上。
喉结无声的滚动着,他的身体已先于理智地倾靠了过去。
他开始有些贪恋昨天的意外了。
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喻舒脑海中炸开了,但隐隐约约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知道他唇畔的温度。
喻舒惊醒地偏过了头。
沈恣执念地看着她,“喻舒,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喻舒看向他,眼底清澈。
沈恣心又落了下去,果然,她什么都不记得。
“没什么。所以,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走?”沈恣的语气有些落寞。
喻舒看向他,神情有些犹豫。
沈恣似乎看到了希望,希冀地看着她,“你愿意的?是吗?”
沈恣的声音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急切。
喻舒的心突地一跳,此时的沈恣像极了话本里那些不顾一切要带心上人远走高飞的书生,眼神赤诚而热烈。
而喻舒,也如同话本里的小姐般,心不受控制地被蛊惑。
“嗯。”
她是想逃离这个地方的,越快越好。
沈恣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在她点头这一瞬,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只是心依旧扑通扑通地跳。
在她答应前的这几分钟,他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备受煎熬。
哪怕知道她可能是在利用他逃离,他也甘愿做她的翅膀,带她飞向想去的任何地方。
只是还好,她给了他一个让他心定的答案。
喻舒淋了雨,脚又受了伤,被沈恣带回简家的路上直接在车里睡着了。
沈恣唤了她几声,见她没应。
伸手去触她的额头,才发现热得滚烫。
他有些焦急地将喻舒抱下了车。
简越见着他抱着人回来,快步跟了上去。
“嫂子这是怎么了?”
“淋了雨,应该是发烧了。”沈恣沉声应着,抱着她进了二楼客卧。
简越见状连叫了家庭医生。
沈恣将喻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睡梦里的她有些不安,抓着他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
简越这才瞧清,喻舒额前的碎发全湿透了,黏在汗湿的皮肤上,原本白皙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毫无血色,狼狈得让人心惊。
“怎么弄成了这样?”简越没忍住问。
下午沈恣风风火火地就走了,后来又突然焦急地打电话让他找人。
现在人是找到了,也回来了,结果却这样了。
“这是被欺负了?”简越大有沈恣点头就要冲去揍一顿的架势。
沈恣没看他,只淡淡吩咐:“叫人来给她换身干净衣服。”
等阿姨来了,两人才退回到走廊。
沈恣掏出烟盒,手搭在二楼的扶手上,罕见地点了烟。
他的眼神有些桀骜地阴沉。
烟圈一溜追着一溜。
简越瞧这阵仗,就知道出事了。
“航班我给你取消了"他斟酌着开口,“我让翟光安排了私人飞机,等嫂子好点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沈恣点头,杵灭了烟头。
“走之前,有些账该清清了。”
“恣哥,你的意思是?”简越心头一跳。
“把人带过来。”
沈恣的语调很平静,但简越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黑暗不见光的地下室里。
蒋裴安被人套着头套压迫着跪在地上,他的双手被缚在身后,绑得极紧。
“你们是谁?凭什么绑我!”他嘴里依旧叫嚣着。
沈恣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此刻的他像是地狱而来的使者,每一步都阴沉得可怕。
他从手下人手上接过木棍就朝蒋裴安腿敲了上去,没带丝毫犹豫的。
“啊!”蒋裴安瞬间哀嚎。
捂着腿痛呼,“对不起,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沈恣轻嗤,手掌叩着木棍半蹲到了他面前。
也不知道这么窝囊的人是怎么敢胁迫喻舒的。
他突然觉着有些无趣。
“蒋裴安,劝你一句,不该招惹的人tm别招惹!”
“你认识我?”蒋裴安哆嗦地往后移了几分,“你们别乱来啊,信不信我告你们!”
沈恣的眼神当场就阴了。
抬脚踩上他的手指,不屑地道:“就凭你?”
蒋裴安再次痛呼出声,却不敢再嘴硬了。
沈恣的懒得再揍他。
这样的人,脏了他的手。
他转身对简越道:“交给你处理了,别把人玩死就成。玩完丢出去,把喻舒欠他那500万给他,就当赔医药费了!”
他说过,欺负她的人,他都会替她欺负回去!
只是就这么个人渣,凭什么敢那么对待喻舒!
沈恣回去时喻舒已经醒了。
他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见烧退了不少,才放下心来。
喻舒抓住他要撤回去的手,“阿恣,可以现在就走吗?”
她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继续呆在这座城市了。
“等你病好了再走也不迟。”
喻舒摇了摇头,“我想现在走,可以吗?”
她有些希冀地看着沈恣。
沈恣终归是拗不过她点了头。
飞机上,喻舒乖乖地坐在那里,很拘谨,也很恍惚。
“我真的,离开了?”喻舒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多年蒙在头上的阴霾一下就被驱散了。
她觉着有些不真实。
沈恣点了点头,“真的。”
喻舒双手食指绞动着,病还没完全好,脑袋迷迷瞪瞪的。
她的腿越抖越厉害,开始不受控制地去咬指甲。
“万一他找到我了怎么办?他找到我怎么办?”
她口中一直迷糊地呢喃,神情逐渐癫狂。
沈恣有些被她吓到,死死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相信我!没有人会找到你的。相信我。”
喻舒扭头看向他,“我不会被带回去对吗?我欠他的,我都已经还了,对吗?”
喻舒越说越激动。
“对!你欠他的,都已经替你还了。”沈恣握着她的双手,安慰地吻了上去。
他只恨自己下手轻了,蒋裴安怎么可以,把他的喻舒变成这个样子。
喻舒掩面哭了起来,“还有妈妈!”
喻舒这一刻,脑袋全乱了。
“妈妈知道了,会被打的,会被打的……”喻舒全身颤抖。
沈恣侧身抱住了她,“都交给我,相信我好吗?”
喻舒抬眸看向他,眸里蕴着水汽,“我可以吗?”
“可以。”
沈恣拍着她的肩。
“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
“真的会没事吗?”
“会的。”
沈恣一直不厌其烦地回答。
喻舒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总之她好像很累很累,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
沈恣看着她的睡颜,将毛毯搭在她的身上,有些心疼,也有些发酸。
他们分明只是五年没见,但为什么感觉什么都变了。
沈恣看着她的侧颜,见她睡着,小心翼翼地将她脑袋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好在,以后一切便都可以步入正轨了。
—
喻舒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但脑袋沉得重,她微睁的眸只能看见舱外的日光,从云层间像麦浪一样涌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阎王殿前过路一般,太不真实了。
那晚,喻舒的病彻底爆发了,不知道是因为淋了雨还是水土不服,接连好几天都身体不适,整个人都是迷迷瞪瞪的,躺在床上就没清醒过。
沈恣不放心别人照顾她,忙前忙后的公司家里两头奔波。
有时候实在顾不过来,就把工作带回家里处理。
一连几天,沈恣都消瘦了好几圈。
普修斯本来不是一个唠叨的管家,见到沈恣这样实在没忍住说道了,“那位女士我可以让人来照顾,但沈先生你得先照顾好你自己。”
沈恣看着床上躺着的喻舒,摇了摇头,“我不放心。”
普修斯见劝不过他,也只得作罢。
喻舒中途醒过很多次,迷迷糊糊地就看见有人在照顾她。
可等她彻底清醒时周围却没有一个人。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有些欧式古堡公主风的房间,四周的墙壁都被暗粉色的壁纸所装饰,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副古老的油画,金色的麦浪和湛蓝的天空,有些明艳的对比。
就连她的床也是一张精致的铁质床榻,四个帷帽拉开,铺着柔软的羽绒被和细腻的床单,大得能在上面打滚。
而房间的左边是个窗台,从那里望出去,外面是成片的绿草地。
喻舒有些恍惚地下了床,她推开窗子朝外面看了去。
有园丁在楼下看见了她,热情地给她打了招呼。
喻舒见是一张外国人的脸,有些腼腆地回了过去。
那人似乎朝楼下喊了句什么。
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
喻舒扭过头去,唤了声“进”,就见一个黑人小姑娘端着米浆走了过来。
“您饿了吧,这是厨房一直温着的米浆,您喝一些。”
喻舒望着她如同黑葡萄一样明亮的眼睛,好奇问:“这是哪里?”
“这是沈家的庄园呀。”小姑娘皮肤黑,笑起来的时候,一排排门牙可亮了。
“沈家?你是说沈恣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黑色的头发被编成了一股股的小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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