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崩溃的谢舟序
今天学校发生一件事情，那就是谢舟序居然没来上课。
他家长打电话说是身体不好，要请几天假。
商予柔却觉得奇怪，生病？不会吧。
她回忆起谢舟序昨天的状态明明看起来很正常啊，怎么这么快就生病了。
谢舟序刚开始请一两天的假还很正常，时间就这么过着，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来学校，距离他上次来学校已经过了一周。
商予柔察觉到不对，想起谢舟序之前也病过，只是那时候的他无论病锝如何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请假。
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也给谢舟序发过消息，但不知为何，对方并没有回复她，她的心始终放心不下。
又一天过去，商予柔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谢舟序时，他回到学校了。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他看起来很是憔悴，双眸无神，像是失了精气神儿，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面对同学们的关系，谢舟序一一回应，只是神态动作看起来有些木讷。
在课堂上，谢舟序更是心不在焉，人是坐在教室里，但心已经跑了。
谢舟序这番奇怪现象，商予柔很快察觉到，不止是她，商祈行他们也发现了。
中午吃饭时，大家左等右等，在食堂就是没等来谢舟序的身影，往常这个时候大家都是聚在一起吃饭的。
来到一班，也没看到谢舟序，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众人万分疑惑的谢舟序在午休预备铃声响起后，才回到班级，随后趴在桌上，一直到上课前才睁开眼睛。
谢舟序是故意躲着商予柔的，在亲眼见证她和俩孩子所经历的一切后，他就是觉得自己非常无用。
该他承担起一个爸爸应有的责任时，他没有出现。
现在看他们已经过着平静生活，他在想，既然已经这样，是不是自己继续消失，坐实这个事实，永远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比较好。
否则他要是再突然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又能弥补什么，能做的不过是勾起他们心中痛苦的回忆罢了。
商予柔和商祈行过去找过谢舟序几次，但几次对方都不在。
没等两人继续下一步计划，周考便来了，两人只好作罢，这件事等考完试再说吧。
考试很快结束，商祈行他们基本上都属于正常发挥，分数与上次可能变化不是很大。
成绩公布后，大家怎么也没想到谢舟序的成绩会是这样。
年级第一是闻越，大家有些意外，往下看去，根本没发现谢舟序的名字，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看一遍。
真的根本没有谢舟序的名字，继续往下找，最终在百名开外的排名处找到谢舟序名字。
一百零二名！
对学校大部分学生来说，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成绩。
但对谢舟序来说不是，要知道往常他都是考年级第一的存在，这样的成绩对他而言，完全就是很大的退步。
此事瞬间引起轩然大波，学校对此很是重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
在这个最关键阶段出了这样的事情，其中压力最大的肯定还要属谢舟序，各科老师将他喊进办公室心理辅导。
询问是否是最近家里出了事，还是身体没好透的缘故，最后让他不要太放在心上，他的知识储备是够的，肯定是因为自己不在状态的原因这才导致这次没考好。
商予柔几人得知此消息时，也是大为震撼，怎么会这样？
谢舟序他到底怎么了？
这边的谢舟序在老师办公室带了很长时间才出来，他情绪低落，双目依旧无神，如行尸走肉。
对于这次考试成绩他没什么好说的，是他状态不对。
现在他无论做什么，脑中想得都是他亲眼看到她和孩子经历的那些事。
他的无法平静下来，也不想去压制，就这样一直被愧疚和痛苦包裹，他想用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去赎罪。
现在天气已经炎热起来，但谢舟序却觉得哪里都很冷。
闻越早在谢舟序回班路上等候，他站姿放松，背靠墙壁，饶有兴致地看着与往常十分不一样的谢舟序，唇角微微勾起：“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谁会赢呢。”
他对谢舟序为何状态不好，考了这么差的原因，一点也不好奇。
现在他只享受在万丈光芒下，众人俯视他的感觉，这样的目光就应该是属于他的，只能属于他。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谢舟序眼眸紧紧盯着他，他并不相信那些往事画面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面前。
曾经他想尽办法想要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每次都是什么结果都没有查到。
而现在居然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脑中，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闻越这般姿态就很可疑，除了这些往日他感受到的及苏觉沿曾提醒他的话。
他和商予柔经历了这些荒诞的事，他看待世界和周围人自然不能用常理来看。
闻越却是一副听不懂他话似的模样，微笑道：“谢舟序，你在说什么啊？”
“莫不是你最近有什么事弄得你心理压力太大了，然后开始胡言乱语了。”
这话的语气充满关切，但内容带着锋芒刺向谢舟序。
闻越没再多说什么，随即转身离去。
谢舟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自觉攥紧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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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接近高考的这段时间，学校没再安排考试。
时间都由学生自行安排复习，这个时候老师能做只有给他们不断鼓励和加强信心。
商予柔本来是打算继续找谢舟序问清楚的，但从上次周考结束后，他就没再来学校。
手机上给他发去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商予柔决定去他家找他。
但谢阿姨说谢舟序将自己关进房间怎么也不肯出来，饭也不怎么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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