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啊...啊?”
什么意思?这就到京城了?
“下来啊,郎君。”张福满脸堆着笑,掀帘等江挽缨下来。江挽缨不解,架不住张福一再催促,踩着轿沿跳了下来。
手中还拿着那支毛笔,她清了清嗓音不确定地问:“那什么...,福伯咱么到哪儿了?应该不是京城吧?”
“哈哈哈哈哈!”张福哈哈大笑起来,那张老实的脸上,沟壑般的纹路挤到了一起,看起来有些扭曲。
“郎君说笑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刚出了东昌,进了寒石镇而已。”说着张福进了马车,将车内能拿的都拿了出来。
江挽缨站在原地,看着张福在车上进进出出,将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好看向别处,明明相隔不远,寒石镇就没下雨,虽说也无旭阳,天气却是好的,偶有几朵白云,浮浮沉沉,看着也是惬意。
张福停留的地方是街道入口,不远处有吆喝叫卖声传来,从入口进,应该走几步路就能到主街了。江挽缨百无聊赖盯着脚边石子缝中生出的野草发呆。
“好了!”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福这才从车里下来,走到江挽缨面前站定,一脸郑重叙道:“此后身高路远,郎君要保重!”
江挽缨越听越迷糊,眉头都要拧到一起了,她咧嘴一笑:“福伯,何意啊?”
张福不语,侧身开始往江挽缨身上递东西!江挽缨被迫伸手去接,一张被油纸裹着四四方方的茶饼就到了江挽缨手中,紧接着是几本江挽缨为装面子在东昌买的书,其次是食盒,最后就是装着衣物的包袱。
只是江挽缨手就那么大,这几样堆在手里,包袱就没地方放了。张福走几步绕到江挽缨身侧,将包袱挂在了江挽缨的头上。
完事还似乎很满意的点点头。
脖子上挂着,手上拿着,江挽缨感觉颇为不便,见张福不再有动作,偏过头,艰难的露出半只眼。
江挽缨问:“福伯这是要整理车内?”
张福答:“郎君说笑了。”
张福上马:“三娘吩咐,且将郎君送到这里就好,明日还要去临县采买茶叶,我这便就得马不停蹄的赶回去了。”
白云飘飘,马儿悠悠。
“我这便启程了,预祝郎君早日金榜题名,来娶我家掌柜的。”
张福扬鞭,打在马尾:“驾!”
马儿吃痛,嘶吼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呼吸间已跑出数里,带起阵阵黄土,糊了江挽缨一身。
江挽缨呆若木鸡,尚未反应发生何事。待她好不容易回神望去时,哪里还有张福和马车的影子。
她遗世独立般呆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方才马车走的太急,她还未将张福的话语消化,眼下黄土灰尘钻进鼻腔刺挠的她鼻子好一阵痒。
这一阵咳终于将她从先前混乱中拉了出来,这一咳便忍不住动,放在最上方的食盒,一下滑落在地,里面的粉红桃绿的精致果子再一次掉了满地。食盒一掉,连带着下面几本书也掉了下来,最后手中只剩用油脂包裹的正正方方的茶饼。
江挽缨眉头一抽,下意识扭过头,先是看向左边,然后又看向右边。左边是街道进口,右边是来时之路。如此反复看了好几遍,像是终于认清张福驾车离开的事实。
“不是吧!”
她傻眼了,感情程湘程三娘子所说的送她去,不是一路送到京城,而是送一截啊。都说送佛送到西,三娘这是把他送到了西边村口啊!
“三娘啊!你怎么就不把话说清楚呢?”
江挽缨欲哭无泪。说起来这事和三娘又有什么关系呢?人家好心收留,又是给银子又是给点心,还差人专门送。虽说京城尚且遥远,但送一截是一截,说到底还是好心。
怪只怪她自己会错意,以为是一路行至京城。现在想想三娘所说,是她想得太多。
“这谁丢的果子?”身侧有声音传来,江挽缨侧身去看,有两人身背柴火从一旁的小径上出来。
江挽缨顺着话音去看,地上的果子沾了黄土已经不能吃了,而说话的那人脚下就踩着一个,正一脸嫌弃的看向自己。
许是见江挽缨面露颓唐之色,嫌弃又转为尴尬,颇为生硬的道了一句:“柴火挡着了没看着,对不住啊...”
“无事。反正也不能吃了。”江挽缨讷讷的道,说完矮下身,捡起地上的果子,叠在一起,又是一声叹息:“唉,可惜了。”
她将地上的果子全部捡起来,放在手心看了一眼,随后扔进一旁的草丛中,心道,化作蚂蚁小兽的事物也好。
她又将书捡起来,掸掸上面的灰,解下包袱放了进去。
如今没了马车,又没了吃食,她得趁着天黑前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其余的等安顿好再做打算。
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
不就是个系统剧本,她还就不信她完不成任务!江挽缨收拾好包袱利落转身进了镇。
首要事情是得先找家客栈住下。江挽缨走在街上,一边找客栈一边闲逛,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寒石镇了,这街上的路都是由一块块青石板铺就的,青石板在这个朝代被称作寒石,而此地的日常衣食住行全都仰仗于寒石镇后方的寒石矿,多数用于陵园修建。
江挽缨一路向东,走了至少一盏茶,才在尽头看到个客栈。客栈没名字,就一块牌子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客栈二字。
走近才发现这客栈的牌子也是寒石削成薄片所制。
江挽缨走到门口,客栈一楼坐着一桌人,二楼是厢房。她跨步走进去,直奔柜台,柜台上有个小姑娘正在伏案写着什么,见有人来了,放下笔脆生生的开口询问:“公子是住店还是餐食啊?”
江挽缨所处剧本中的这个朝代,原本有三个国家,即晋余、西垣、高昌;后来西垣皇帝晏疆御驾亲征,在江隋的骁勇下一举吞并了晋余和高昌后改国号为东定。
是以,现在的东定国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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