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压制
书房内静谧无声,只有乳白色的熏香在袅袅流淌。
辛禾即便没回头,也只能察觉到,魏明烬的目光此刻正落在她的脖颈上。
那目光炙热而深沉,辛禾那块薄薄的皮肤被他盯得有些发烫。
但辛禾却不敢轻举妄动,只细若蚊蝇问:“公子,这字应该怎么写?”
魏明烬回过神来,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纸上。
他握住辛禾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写:“写字讲究顺序和骨相,而非拼凑而成……”
辛禾强迫自己忽略掉贴在自己身后的热意,竭力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字上。
一个字写完后,魏明烬松开辛禾的手:“笔画顺序记住了么?”
“记住了。”辛禾忙不迭点头。
魏明烬也没再难为她,而是往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既然记住了,那就回去重新写,明日拿给我看。”
“是,”辛禾应了声,忙不迭离开了。
琼华正在廊下和奉墨闲聊,见辛禾匆匆出来,忙快步迎过去,有些惊诧问:“姨娘,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那么红?”
“没,是公子书房里的炭盆太盛了。”辛禾说完,便匆匆率先下了台阶。
琼华当即跟了上去。
奉墨一脸纳闷:他们公子的书房只燃了一个炭盆,而且门窗也都开着,应该不至于将辛姨娘热的脸都红了吧?
“来人。”书房里传来魏明烬的声音。
奉墨顿时不敢再胡思乱想,立刻进去:“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去备水,我要沐浴。”
奉墨领命正要去时,就听魏明烬又交代:“要冷水。”
奉墨:“……”
这大冬天沐浴用凉水,身体会吃不消吧?!
奉墨回身想劝,但看见魏明烬脸色阴郁坐在桌案后,他立刻就将话咽了回去。
奉墨跟在魏明烬身侧多年,最是清楚,什么时候可以斗胆劝谏一二,什么时候最好闭口不言。
很快,水就准备好了。
魏明烬将衣袍悉数除下,缓缓迈进冷水中。
如今天气日渐严寒,眼下这个时辰房檐下悬挂的冰棱都尚未化完,但魏明烬却仿若毫无知觉一般,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冷水中。
任由冷水浸着他的炙热。
魏明烬才貌出众,这些年倾慕他的女子不胜其数,其中甚至还有不少自荐枕席,不求名分的。
但被魏明烬悉数拒了。
魏明烬是男子,身体上也并无残缺。
正常男子该有的欲望和反应他也有,但他从未像正常男子那般发泄,而是一向都选择用粗暴果断的方式压制。
外面都赞魏明烬是洁身自好,与他那个风流成性的父亲完全不同。
但却无人知晓,魏明烬并非是洁身自好,而是他觉得男女交姌是件极为丑陋,且令人作呕的事情。
而这个认知的根源要从魏明烬六岁那年说起。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烈日炎炎蝉鸣嘶哑。
魏明烬午憩醒来后,便兴高采烈拿着自己刚才写的字去找他父亲,想要得到他父亲的表扬。
午后催人犯困,主家要歇午觉,下人便也趁着这个机会偷偷躲懒去了。
魏明烬一路行去,一个下人都没遇见,自然就畅通无阻的到了他父亲的书房。
他父亲书房的门紧紧掩着,但窗牖却开着,里面隐隐传来他父亲的声音。
魏明烬怕他父亲在与人商量正事,遂想着绕到窗牖先去悄悄看一眼。
那时的魏明烬身量尚小,他得踮起脚尖,双手扒着窗沿,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书房里,他父亲正将一个侍女压在桌案上行欢。
两个赤条条的人纠缠在一起。
他一贯衣冠楚楚的父亲,撕下了平日温和儒雅的外表,神色迷离而又癫狂的压着那侍女,身上肥肉晃荡耸动,如牲畜般沉溺于交姌中。
而那女子面色痛苦尖叫连连。
魏明烬被吓的魂飞魄散,瞬间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直到那侍女不经意看见他,发出尖叫后,沉湎于情欲中的魏大老爷倏的扭头,才看见了趴在窗畔后目光呆滞的魏明烬。
那日之后,魏明烬生了一场大病,高热了数日后才堪堪醒来。
自那之后,男女交姌行欢在他这里就是件极为丑陋且恶心的事。
后来他年岁年长,身体逐渐长成开窍,也开始不受控的生出情欲时,魏明烬一想到他也要如他父亲那般与女子行欢时,他就觉得恶心生厌。
所以他一贯都是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压制。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做的很好,直到那晚在醉月楼,在被人设计中阴差阳错与同样中了药的辛禾有了肌肤之亲。
关于那晚的种种,醒来后魏明烬其实已忘了大半。
但今日辛禾身上那缕浅淡的香气飘过来时,那些原本已经遗忘的记忆,一瞬突然又被钩了出来。
昏昏暗暗的帐子里,气息交融滚烫。
温香软玉在怀,修长雪颈高高扬起,晶莹剔透的汗珠滑过蝴蝶骨上抖动的胭脂痣。柳腰簌簌摇摆,如缎乌发向前倾垂,掩映在其中的玉山颤颤而动。
他的大掌所过之处,皆是滑腻的香软。
那晚即便他中了药,但一开始他还是很抗拒与对方亲近。
可那女子的力气很大,他不从她便扣住他的手腕逼他顺从。
只是她虽急切,但却始终不得章法。
她贴着他急的团团转,而他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他腰腹绷直,不过是靠着幼年的阴影,才勉强压住体内的叫嚣。
后来,在那女子笨拙的探索中,竟囫囵的找到了门路。
而那一瞬,即便是幼年的阴影,也无法再栓住魏明烬心中的那头压抑许久的猛兽。
所以他猛地睁开忍的猩红的眼,一把揽住对方纤弱的细腰继而反客为主,将主动权攥在了自己手里。
他们皆生涩不堪,一开始对双方而言都是酷刑。
但在汗水迸溅的碰撞里,所有的一切很快就水到渠成,逐渐又默契十足。
魏明烬面无表情坐在冷水里。
平日泡过冷水后,炙热很快就能冷却。
而今日,他在冷水里已坐泡两刻钟,身上的炙热非但没有消散,反倒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他今日神智清明,但这一刻,他的身体里竟然又生出了与那晚中药后一模一样的叫嚣。
有些东西,一旦食髓知味,就非强行压制能解决了。
魏明烬垂眸,眼底滑过一抹深深的厌恶。
而此时的辛禾正换了件家常的衣裙坐在炕桌上写字。
没进魏家之前,辛禾不但是十里村长得最好看的姑娘,她的心灵手巧也是出了名的。
无论是绣花还是摘草药做农活,她总能做得又快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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