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微笑新娘5
从刘家出来,阿芦问:“崔姐姐一直问刘家姑娘与家人的关系,是不是怀疑是刘府中人所为?”
崔拂雪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我也不确定,但是,可能性很大,整个出嫁过程中,除了刘府中人和喜娘之外,刘婧并没有接触其他人,确实是刘家人可能性最大。”
“姐姐还问了嫁妆,我猜姐姐是不是想着刘家老爷给了刘姑娘大半家产,那位白姨娘眼红,也怕自己的两个孩子日后可得的家产少了,因此对刘姑娘下手。”
简直说到了崔拂雪的心里,她搂着阿芦:“你也太厉害了,怎么猜到的?”
“也不难,”阿芦颇为得意,“听姐姐问的这些问题就能猜出来了,咱们为何出来了,不继续查白姨娘吗?”
崔拂雪:“暂且只是猜测,不能操之过急,先听听小侯爷怎么说,还有那位喜娘尚未问话。”
另一边,江不系和贺文章一早敲开了钱家的门。
钱家原不想待客,碍于两人是官府中人才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两位大人,那刘家的还没进门一命呜呼,我们钱家是可算了倒了大霉,我儿子受了惊,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晦气,简直是晦气。”钱家老爷钱天增就差捶胸顿足。
钱家人,口口声声触霉头,对没能进门儿媳的过世不说悲痛,连一丝怜悯之意也没有,江不系不悦地皱起眉头。
贺文章喝了声:“钱天增,一条人命,你积点口德。”
江不系目光森然,冷声道:“你儿子钱礼仁当真是因为受惊才卧床不起的?”
“大,大人此话何意?”
江不系好整以暇地一整衣袍:“那刘家姑娘的嫁衣上绣的那些毒虫怪鸟又是怎么回事,钱老爷不打算好好说说?”
钱天增:“……”
江不系不理会他,继续道:“我可听说,那些毒虫怪鸟被下了蛊,刘姑娘正是中了那嫁衣蛊才在成亲途中一命呜呼。”
“胡说,”钱天增一嗓子吼完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压下了嗓音,“大人莫要听那些刁民的胡言乱语,什么蛊,哪里来的蛊,那分明都是吉兆……”
江不系一挑眉,嗤笑:“本官倒还是第一回听说毒虫怪鸟是吉兆的,你倒说说,怎么个吉兆法?又为何要这种怪异的吉兆。”
钱天增手指猛地一紧,捏着的茶盏盖磕在杯沿上,发出清脆又突兀的一声。
他肩膀不易察觉地缩了一下,看了江不系一眼后眼神仓皇地撇开。
另一只搁在膝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悄悄蜷进宽大的袖口里。
须臾,眼皮极快地掀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一次,分明已是深秋,鬓角处却渗出一点微小的汗珠,沿着发际线慢慢滑下。
江不系不说话,手指一点一点地点在桌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钱天增的心跟着“咚咚”声一起跳,他无声地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沫,终于开口:“那个……其实……”
江不系没耐心再等下去,兀自开口:“依本官之见钱礼仁根本就是身患隐疾,你们与刘家除了为联姻外,也是为了给钱礼仁冲喜,是也不是?”
钱天增冷汗“刷”地落下,钱礼仁身有隐疾之事钱家一直保密的很好,外界甚少有人知晓,与刘家议亲,其实本意并不是为了联姻,是找高人算出刘家姑娘的生辰八字于钱礼仁有益,若是出嫁时在新娘的嫁衣上绣上那些个毒虫怪鸟冲喜,钱礼仁的隐疾便可消除。
事实与他和刘家说的完全不同,此事若是暴露,钱家便有骗婚之意,偏刘婧又出了事,刘家不会善罢甘休。
钱天增犹豫着如何开口,江不系笑了下:“钱老爷放心,咱们在这里说的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钱天增终于打消了顾虑,他快速看了江不系一眼:“大人猜的不错,小儿确有隐疾,多年来看了许多大夫,各种奇药吃了无数,却始终不得痊愈,病急乱投医,我听人介绍,找到了老山那边的一位高人,高人算出我儿并非体弱,而是被那些东西吸了阳气,需与命格极阳之人成亲方能化解。”
江不系默默翻了个白眼,简直一派胡言。
眼见贺文章被这通胡言乱语激得就要发作,他赶忙递了个眼神,贺文章这才按捺下来。
钱天增没有察觉,继续说:“一日与友人饮酒,正巧刘松岩也在,喝多了聊起家中孩子之时得知刘家大姑娘竟是极阳的命格,我心甚喜,我儿有救了。”
江不系:“于是钱家便向刘家提亲?”
“正是,我拿了刘家大姑娘的生辰又去找了高人,高人连声称妙,并言若是在嫁衣上绣以形态奇异的蝎子、蜈蚣、蜘蛛与怪鸟的图案,定能保我儿虎跃龙腾。”
江不系听着这番无稽之谈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一阵虚弱的脚步声。
“爹……”钱礼仁由小厮搀扶着进了门。
他向江不系二人拱手行礼,随即问道:“两位大人,婧儿,婧儿她……”
江不系面无表情:“刘婧已确认死亡,钱公子这是……”
钱礼仁掩面恸哭。
钱天增急了,这婚结的,儿子非但没好,从昨儿起晕到现下,好容易醒了,若是太激动再晕到,可如何是好。
他忙过去将钱礼仁搀扶到椅子上坐下:“礼仁,莫要太过伤心,这都是命数,你与刘家大姑娘没有缘分。”
钱礼仁:“爹,哪里是没有缘分,分明是我钱家害了婧儿,若不是为了我,婧儿不必嫁进钱家,也就不会……”
说着又偏头哭起来。
江不系被这哭声吵得脑仁发疼。
他按了按太阳穴:“钱公子如何知道若刘婧不出嫁便不会死?”
钱礼仁一愣。
江不系温和一笑:“你如何知道昨日若是刘婧在家中待着就不会有事?”
“这……她,她不是死在花轿中……”
“她是死在花轿中,却未必因为花轿而死。”江不系歪着头看他。
钱礼仁不知所措地看向钱天增。
江不系又忽地笑出声:“我就这么一说,钱公子不必多想,你昨日并未与新娘子有过接触,哪里能知道刘姑娘的死因究竟为何,好了,”他起身,“该问的都问了,就此告辞。”
江不系随意地拱了拱手,与贺文章迈步离开。
“大人……”
“哦,对了,”江不系扭头,“我们随时还会再来问话,跟你那位管家说说,开门就开门,只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看人是个什么意思,着实不像话。”
说完,手一背,大摇大摆出了门。
贺文章跟在一旁:“小侯爷可信钱家人的话?”
江不系摸摸耳朵:“钱天增说的倒不像假话,不过钱礼仁就……”
“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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