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罪”
寻真没听清下意识回:“……没有……不是……”
谢漼不厌其烦又问一遍。
寻真:“您讲得很好很好……”
“我方才……都、都是故意那么说的……”
“您快把手——”
谢漼:“平日在我讲学之时倒也罢了。”
“怎在床帏之内真儿还对我如此客气?”
寻真:“夫君讲得很好……我每天、每天都盼着……”
寻真身子弓起。
喘息刹时凝住。
寻真终究控制不住眼中的水雾溢出。
好丢人。
胸腔中挤压许久的情绪刹那间破开了个大口子若决堤之水。
心中蓦地觉得好委屈竟低低地啜泣起来。
破碎呜咽声从喉中漾出。
谢漼终于抽出了手
一下一下缓缓抚着。
可泪却止不住。
谢漼拢着她起身取了帕子擦她眼边的泪。
用指腹蹭着她微湿的眼尾声音完全轻柔了下来:“莫要哭了。”
轻轻拍着背:“好了没事了……”
寻真的背一耸一耸抽抽噎噎在谢漼的轻声哄劝下渐渐平复。
崩溃消散的理智也慢慢回归。
寻真重新回到了现实中。
紧闭着眼靠在谢漼身上。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寻真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闭眼装睡当鸵鸟。
谢漼轻抚的手忽然停下。
声音从头顶悠悠飘落:“真儿?”
寻真心一紧身子僵直。
谢漼:“真儿若已清醒便抬起头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寻真装睡。
谢漼轻笑一手托住她背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提起来。
寻真闻到他手上的气息。才刚褪去些红晕的面庞“轰”的一下滚烫的温度再度涌上。
气息咸腥触感黏腻贴在脸上极为不适。
谢漼看着她道:“真儿可是心中怨我了?”
寻真还能说什么?
“没有。”
谢漼眉目舒展眼含淡淡的笑意瞧着十分愉悦的模样:“那真儿可还记得我先前有言若是你答不出那三问我便要罚你?”
寻真咬唇:竟然真的是没三观、无下限的!
谢漼拇指上移把她的唇从齿间挪开。
方才她情动难捱之时便一直咬着唇。
他看着那红滟滟唇瓣上并排的几颗齿印正要开口寻真却抢先说道:“你说了若能答对就不罚我。”
“就算我**了那也只不过是用了另一种方式。”
“虽然走的是小路可结果终究是答对了。”
“你不
也说我答得极好吗?”
“而且,你当初可没提前说明,不能**。”
谢漼一笑。
寻真心中暗叫不好,恨不得打一下自己这张嘴。
这种时候还挑衅他干什么,万一等会他又发作怎么办?!
谢漼将她神情收入眼底:“看来真儿还是不觉得自个错了。”
“方才与我承诺,想必也是随口说说哄我的吧?”
寻真又咬起了唇,她知道这时候得向谢漼低头。
可那句“我错了”,实在说不出口。
谢漼:“我此番罚你,缘由有三。”
“其一,你于学业之上,怠惰放纵,不思进取,不以勤勉向学为务,竟妄图以奸猾小巧之技、旁门左道之法,行**蒙混之举。”
“事发之后被我点明,非但毫无悔悟之意,反强词夺理,顽抗狡辩。”
“此等行径,上欺师长,下违诚信。”
“既犯欺师罔上之罪,又悖治学正途之道。”
“其二,你与外男肆意交谈,言语无忌,且私相授受,将己身之物轻易予人,全然不顾礼法规矩,有失妇德。”
“为夫洞察此事,向你指明过错,你却嬉皮笑脸,不以为意,更妄言将那外男与为夫相较,论及才学谈吐。”
“此乃背礼违德之罪。”
“其三,我欲携你同往陇州,实乃忧心你一人在府中,无人管束教导,长此以往,必致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终酿成大祸,累及自身。”
“我所做一切,皆出自拳拳爱护之心,无一不是为你着想。然而,你竟全然不解我意,误解为夫是有意刁难,欲将折腾于你。”
“此乃不识好歹、辜负良苦用心之罪。”
这三大“罪”从谢漼口中说出,重重压到寻真头上。
寻真垂眼,心想:真不愧是状元啊,可真能说啊!
寻真倒想反问他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巧立名目罢了!
想想还是算了。
“真儿可觉得,我这般罚,对吗?”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答。
他便拍了拍她脑袋:“嗯?”
寻真憋出一个“对”字。
谢漼环着她,继续道:“真儿既不愿与我同去陇州……”
“为夫也不强求。”
“毕竟为夫不同于真儿,说出的话,断无收回之理。”
寻真:……!
“我既说过,让真儿自己选。”
“真儿此番反悔,我亦认了。便遂真儿所愿,给你想要的——”
“自己选择的‘权利’。”
“如此一来。”谢漼拖着她的后脑,让她抬起头,同他对视,“真儿可满意了?”
寻真没说话。
谢漼顺着她的后脑,
轻抚,看着她说:“只为夫自然放心不下。”
“待为夫走后,真儿便每日抄默一遍《女戒》。”
“直至为夫归来,如此可好?”
寻真咬牙:“……好。”
“真儿需得用心,该如何立身行事,书里皆有详述。”
谢漼摸上她的脸,动作轻柔,“若不想再受罚,便要做好了,不然,待我归来,定不轻饶。”他捏了捏她脸上的肉。
“可明白了?”
寻真:“……明白。”
谢漼抱着她,心知自己必得走了。
若再留下去,
怕是真要彻底失控。
她如今心性单纯似孩童,此番程度便已受不住,再进一步,他倒真有些下不了手。
若直接赤身相对,怕不是要羞愤欲死吧。
还是暂且缓一缓吧。
想罢,谢漼摸了摸她的后脑:“真儿,便先歇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寻真:谢漼要走?太好了!
谢漼:“我方才所讲,寻真可得好好记着。”
“切莫听过就忘。我一走便抛诸脑后。”
寻真:“嗯。”
谢漼走了,寻真顿时感觉浑身力气被抽离,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
脑子里不断回放刚才的画面。
想着想着,寻真脸颊滚烫,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猛地躲进被子里。
天呐,刚才谢漼都对她做了什么……
寻真躺着,感觉身下异样,很不舒服,
她起身查看,身上的衣服,还有床褥都湿了……
这样还怎么睡,而且,她还没洗过澡……
正当寻真纠结要不要出去叫人时。
外面有人唤她。
“姨娘,姨娘。”
“什么事?”
月兰:“姨娘,奴婢可否将床帐掀开?”
寻真:“啊……等等。”
寻真红着脸,急忙整理起身上的衣裙。
再怎么整理,也遮掩不住刚才发生过的事,还有床单……一看就知道了。
又纠结了下,寻真道:“好了。”
月兰掀开帘子,目光触及寻真身上以及床帐中的景象,心中已然明了。
刚才,寻真的衣裙并未褪下,谢漼只略略扯松了她腰间系带,然后将手……总之,身上衣服都完好挂着。只是瞧着,凌乱不堪,裙摆满是褶皱,还沾染着可疑的水迹。
那床褥,更是皱作一团,中央有一小滩被洇湿的痕迹,色泽明显深于周围。
寻真窘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月兰见此情景,面上却毫无惊讶之色,轻声说道:“奴婢已为姨娘备好了热水,姨娘此刻可要沐浴?”
月兰如此反应,寻真脸上的热度稍稍退去几分。
“好……
寻真起身下床,脚一软,身形一晃,差点摔倒,赶忙抓住一旁的架子。
月兰本在更换床铺,听到声响,急忙转身来扶。
寻真摆摆手:“没事,不用。然后小跑着闪进浴房。
洗完澡,寻真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了。
回到卧房,床褥干干净净,没了刚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痕迹。
寻真重新躺回去,一时难以入眠。
一闭上眼,满是谢漼的声音。
为夫。
为夫。
为夫。
声音反复萦绕。
烦**!
最后默背心经,折腾半宿,总算勉强入睡。
睡得极不踏实,早上起来,还顶着两黑眼圈。
寻真背对着那堵挂着隐士图的墙,一边吃早饭,一边望向窗外。
窗外正对老槐树,老槐树旁是寻真种白菜的那块地。
昨夜下了一场雨,空气泛着潮湿,夹着泥土的气息。
老妈说,白菜容易养活,能在5℃-25℃之内生长,对光照要求不高,对各类土壤也有良好的适应性,而且生长周期短。
寻真在网上看到过,有些厉害的大姨大爷,还能在砖缝里种出白菜。
因为天气渐渐冷了,寻真叫瑞宝买的冬白菜种子。
种子还是瑞宝通过“特殊渠道买来的。
这时代,白菜书面称作“菘
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发芽的迹象。
寻真塞了一个金乳酥。
心思很快便聚焦到了她那块地上。
吃了个半饱,她便迫不及待地小跑出正房。
刚迈出走廊,雨丝飘落,点点凉意落在脸上。
恰好引儿经过,见状,忙疾步入内,取来雨伞,匆匆赶往后院,为寻真撑起。
寻真撩起裙摆,扎在腰间。蹲在田边,掰开泥土仔细查看。
查看了好几个坑穴,发现白菜已经发芽,还没破土,就停止了生长。
她将白菜苗整个拔出,拍落根部环绕的泥土,看到根部大部分残缺。
她这片地下,有害虫。
种植的时候,她已经撒了些植物灰、苦谏皮,瑞宝说这些可以用来抑制蛆虫繁殖……看来这两样无法对所有病虫都有效
寻真扒了许久,终于揪出“罪魁祸首。
她捏起一条虫,那虫子白白胖胖,还在不停蠕动。
吃得那么肥硕!
寻真捏虫的力道便大了些。
引儿吓得表情都崩了,险些弃伞而逃。
她强自镇定,别过头去,不去看那虫子,坚守着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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