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离婚了
她扔得很准,睡衣正好降落在陆慎之的头上,把他整张脸都盖住了。
扑面而来的除了洗衣液的味道之外,还有刚沾上的魏听蓝护手霜的味道。
光从月白色的布料透进来,她的身形变得模糊,只有鼻尖盈着的香气是清晰的。
陆慎之下意识深吸一口气。
好香。
老婆好香。
睡衣像个挂在树杈上的塑料袋似的摇摇欲坠,陆慎之没有沉浸在这香气中太久,一把把睡衣扯下。
魏听蓝的面孔变得清晰,包括她脸上的嗔怒与拧紧的眉头。
她扯了扯嘴角,出言讥讽:
“陆家家大业大,难道陆董还买不起一件新睡衣吗?”
老婆和他说话了!
陆慎之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整个人沉浸在飘飘然的幸福感中,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
原来他压根没听她讲话。
魏听蓝更气了,干脆睡衣也不要了,拎着包就要走。
她压低了声音,在经过他身边时一字一顿道:“恶心。”
大门嘭的一声关上,家里又只剩下陆慎之一个人。
他低头,茫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睡衣。
老婆说他恶心。
睡衣光滑的面料被他攥得起皱,陆慎之深刻反省了自己的所做作为——
难道老婆知道他拿她的睡衣做过什么了?
陆慎之的确用它做过一点见不得人的事。
那晚送她回家之后,他有些难以压制心里喷薄的欲-望。在漆黑的房间里翻出她的照片,最后用她的睡衣才勉强纾解。
弄脏老婆的衣服绝对不是陆慎之的本意,毕竟他还要抱着睡觉。
所以立马手洗烘干,又重新喷上老婆以前爱用的花香调香水,就像它是老婆刚换下来的一样。
他想念魏听蓝,身心都是如此。
想念她和他讲话时上扬的语调,晨起时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想念所有她曾经居住在这里的痕迹。
可魏听蓝说他恶心。
不管。
陆慎之把衣服重新挂回衣帽间里。不管老婆怎么嫌弃,他都会死死地缠着她。
-
魏听蓝的车开出小区,汇进车流,堵在高架上一动不动。
望着前方凝固的车流,本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
她越想越气,干脆切换目的地去程栖愿的酒吧找她。
决不能让自己一个人生气。
程栖愿自己有家酒吧,没有演出工作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泡在这里。
魏听蓝没通知她,下了高架直接往酒吧去。
天色才刚刚擦黑,街边亮起眩目的彩灯,夜生活还没正式开始。
酒吧里很安静,只有几个服务生在打扫卫生。
“你们老板呢?”她推门而入,询问吧台后的酒保。
“魏总。”酒保和她认识,指了指楼梯,“老板在楼上。”
“但是她现在......”
魏听蓝顾不上听他的后半句话,上楼时把木质的楼梯踩得噔噔响。
程栖愿有一个自己专用的包间,她穿过走廊,直接推开了包间门。
迎面而来的是程栖愿的背影。
包厢里的灯光暧昧,她背对着魏听蓝,正跟别人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魏听蓝早就对这场面见怪不怪了,没有急着打断她,双手抱胸靠在门口观摩了一会儿。
直到被压着的男人发现了门口泄进的灯光,以及站在门口的魏听蓝。
他腼腆地推了推程栖愿的肩膀,
“姐姐,有人来了。”
程栖愿臭着脸回头一看,魏听蓝懒洋洋地抬手冲她hi了一声。
看清来者的面貌,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对还压在身下的男孩道:“没事,你就当她不存在。”
但这男孩脸皮薄,说什么也不肯了。
程栖愿强求不来,不满地松开他,胡乱擦擦自己晕开的口红,“怎么着魏总?来找我拉皮条了?”
魏听蓝叹了口气,挤开男孩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讲给她听。
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复燃,说到最后气得她直捶桌。
但和她预想的不一样,程栖愿没有和她同仇敌忾。
“好了,不要为这种事生气。”程栖愿撸狗似的摸摸她的头,“说不定他俩就是想玩点刺激的。”
“要想刺激就非得穿我的睡衣?”她一口干掉桌上的酒,没好气地反驳。
程栖愿沉吟片刻,问:“你看过《回家的诱惑》吗?”
魏听蓝愣愣地点头。
“那不就对了!男主跟人在家偷情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程栖愿循循善诱。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对嘛,他俩玩情趣呢。”她兴奋得直拍手,“我就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吧!”
经她这么一说,魏听蓝现在满脑子都是陆慎之和他的白月光在房间里问“你怎么穿着我前妻的衣服”。
更恶心了。
“陆董看着挺古板一个人,居然爱玩这种play。”
程栖愿拿起桌上的手机,“我帮你查查那女人是谁,看看是谁玩这么大。”
魏听蓝无奈扶额。
她明明是来找程栖愿吐苦水的,怎么变成八卦前夫新欢了。
不久后,包间门再次被打开。
进来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衬衫也能看出漂亮的肌肉线条,挽起的袖子露出小麦色的手臂。
这种长相跟程栖愿以前喜欢的类型不太一样。
他径直走向程栖愿,“怎么了姐?”
忙于和男伴卿卿我我的程栖愿百忙之中抬起头,“你帮我查个人。”
说罢,她又起身凑到魏听蓝旁边,“记得吗?我表弟。”
魏听蓝蹙眉,转头迎上男人满怀期待的眼神。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没印象。”
“听蓝姐我是商应川!”他急不可耐地自我介绍,试图唤起她的回忆,“小时候我姐带着我和你一起玩过,去年你和陆董结婚的时候我也在。”
程栖愿听见他提陆慎之,一口酒呛在嗓子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用余光瞟向魏听蓝。
果然,脸色更难看了。
程栖愿赶紧打圆场,把商应川安排到好友身旁坐下,“你俩先聊,等等我给你献歌一曲助助兴。”
虽然不太高兴他提起陆慎之,但这么一说,魏听蓝倒是想起来了。
姓商的人不多,既然来过她的婚礼,那应该也是明京有头有脸的人物。
“越川的少东家?”她问。
“对,是我!”商应川的语调有些雀跃,“没想到听蓝姐你还记得我。”
魏听蓝挑眉,总算是来了点兴趣,“你应该刚毕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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