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季琑最先回神，他轻轻说道：“不怪你，你又不知情，是我自己想弹弹看。”
季叔叔瞥了他一眼，“当然怪你自己！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莹钰别怕，叔叔和哥哥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本身和你就没什么关系，是这小子自己作！”
外婆走了进来，先是安抚性的摸了摸魏莹钰的肩膀，面带愧疚的转向季叔叔。
“小季他爸，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家莹钰也是个泼猴，我回头好好训她。”
“哎呀，您这是哪里的话，这跟莹钰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外婆看了看她后对季叔叔道：“那小季他爸，那咱爷孙俩就不叨扰了，夜深了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让莹钰来赔罪。”
“阿婆！在这样可是生分了，这俩孩子也是投缘，再说哪有哥哥生妹妹气的。”季叔叔很是不赞同，忙道。
“好好好，不说了。”外婆见对方没生气，也是松了口气。
后面，外婆和季叔叔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带着魏莹钰离开了。
魏莹钰抬眼看了看季琑，见他也看着她，心口突兀一跳。而后者不察，只是礼貌对她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她恍恍惚惚的和他道了别，跟外婆走了。
一路上，外婆看出她因内疚而陷在里面，心不在焉的样子。
外婆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莹钰，这不怪你。”
“如果心里还是过不去的话，改日外婆教你做润喉茶拿去送给季哥哥赔礼。”
魏莹钰应了声，“好，外婆。”
——
洗漱过后，魏莹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她拿出手机鬼使神差的去搜索了“王肖”这个歌手。
百科显示，王肖是一个网络歌手，唱功很稳，写出的歌独特而又动人心弦引人共鸣。他曾经沉寂过一段时间，偶然之间参加了一档名为《蒙面唱将》的综艺。一战成名，吸粉无数，还受到国语乐坛前辈的赏识。他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直通决赛。却于魁首失之交臂，输给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歌手。
全网哗然，唏嘘不已，不少激进的粉丝直呼有内幕，对节目组口伐笔诛。
结果当然是无法更改的，但是他也收获许多，这个节目带给他的流量以及遇到的良师益友。出了节目后，王肖就入了恩师门下潜心学习，闭关一年。
一年期间，他仍创作出了两首爆火歌曲。
所有人都说王肖前路坦坦，必有大作为。却于去年突然沉寂，之后再无作品流出，全网粉丝着急，各种言论流出。有人说他飘了，钱圈够了。也有人揣测，是被娱乐圈做局了。可是王肖本人始终没有露面，于今年五月在微博报了平安就又失去了音讯。
魏莹钰看得唏嘘，她以前虽然也很喜欢听音乐，但是在高考前，母亲严格把控她接触电子设备的时间。她大多时候都用于绘画创造和板绘学习，对于这个天才歌手的崛起再到陨落都不知晓。
魏莹钰随便点了一个音乐视频，静静的听了一会。
她只是个外行人，不懂其中门路。她唯一能给出的评价就是，真的真的很好听！
并且越听越觉得有点耳熟，像谁呢？
像…季琑！
魏莹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季琑是学音乐的专业对口，回家养伤恰逢王肖‘隐退’，真的很巧。
可是怎么会呢？
魏莹钰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主要原因是王肖的声音太有特性了。虽然，季琑唱歌的声音也很低沉，可和王肖那天生自带的磁性到底不一样。
魏莹钰一首一首听着，只觉得他和季琑有一个共同就是，唱的歌都很让人舒服。
听着王肖的歌，不知不觉中，她的心绪平复下来，缓缓陷入了沉沉梦乡。
*
此后几日，魏莹钰都待在家中。
江边因为整改计划的进行，她和李潇是去不了了。本来约着她想去其他地方玩的，可她说她奶奶最近在家里琢磨一些什么东西也拘着她在家帮忙，林穆则是因为作业暴露的事儿在家享受‘爱的教育’。
一时间，魏莹钰也闲了下来，每天懒散散的窝在家里。
这日，她和外婆待在院子里。
她看着外婆手上忙碌的编织着什么，好奇的问道：“外婆，你在编什么？看着不像围脖，也不像毛衣。”
“哈哈。”
外婆眯着眼睛笑了笑，“这是给你李奶奶家帮忙编织系带。”
“系带？那是什么。”
外婆想了一下，才缓缓道来。
“这个可要从很久说起，我们临沂比江而邻，以江谋生。在我奶奶的奶奶那个时候，还是打渔为生，从而衍生了一种职业，叫做‘江女’这个职业只有女子继承，其中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那时候的‘江女’很是受欢迎，她们经过特训可以在水中畅游，捞取珍惜鱼种换取不菲的价钱。”
“只是后来科技越来越发达，‘江女’这个职业渐渐没落。虽然如此，但至今仍有少数‘江女’仍在，每年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会聚集在一起庆祝。”
“李奶奶也是‘江女’其中一员，不过她加入其中存粹是因为喜欢自由潜，喜欢游泳的感觉。”
魏莹钰惊呼一声，“哇哦，李奶奶好厉害！”
外婆笑骂她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李奶奶只会打麻将？”
“哪有！”
被戳中心思的魏莹钰不仅面不改色，还狡辩否认。
外婆看了一眼手上的系带，继续说。
“‘江女’这个职业长存绵延至今，生存所需是一方面，江豚又是一方面。”
“江豚？”
“是的，想来你在这里和小伙伴们这些时日，他们也给你讲过关于江豚的传说。其实，这也算不上传说，在我还年轻的时候，在你李奶奶还年轻的时候见过……”
江豚回游的场景旷古震今，数十只跃出水面，一声声长吟——
在传说里，江豚感恩于救它们的人类先祖，每年逆水回游如同远游的孩子归家般，而‘江女’就是迎接它们的人类代表。这时，‘江女’们就会齐齐跃入水中与他们嬉戏。当然，也从来没有江豚伤人事件发生过。
用科学的说法就是，江豚生性聪明，与人类亲近。
魏莹钰听的入迷，心中不由得畅想。
“外婆，可是我听说江豚已经十几年都没出现过了。”
外婆叹息一声，“旅游业发展起来后，人们只顾着挣钱，忽略了水污染。久而久之，江豚自然就不来了。”
魏莹钰暗叹一声，到底是人类做的孽。
魏莹钰又道：“净水也已长达十年，今年江豚会回来吗？”
外婆看了看远处江边的方向，“或许吧…”
外婆似乎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她。
“你前几日不还嚷着要学润喉茶吗，怎么学会了反倒漏了怯，不敢送？”
魏莹钰支支吾吾了几声，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左右现在无事，你带着润喉茶去看看小季吧。听你季叔叔说，小季这几日胃口大减，饭也不怎么吃。整日窝在屋子里。”
他那么喜欢吃东西，居然有不想吃饭的一天？
魏莹钰应了外婆一声，回了屋子里拿起一个外面是竹编实则内里是保温杯的杯子。润喉茶她刚刚就泡了，只是迈出去的步子又掉了头，跑到了外婆身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漏什么怯，魏莹钰为自己鼓了鼓气，最终还是跨出了门。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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