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黄金台
赵言失魂落魄地从客栈离开,随便在路上拦了个马夫,“去津州官驿。”
“十文钱,”马夫报了价格,赵言扔给他一锭银子,病恹恹道:“不用找了……”
“好勒。”
马夫很快就将少年送到了津州官驿。赵言下了马车,垂头丧气,一想到自己要不辞而别就更郁闷了。
阑兄一定会对他很失望。
“等等——”赵言叙了口气,喊住了马夫,又拿了银子给他:“本官有一个朋友还在客栈,你能不能帮我送一封信给他?”
马夫没收赵言的银子,“没问题,大老爷方才给的银子,已经足够了。”
“多谢,”赵言把银子又收了回去,一头扎进驿站,足足写了半个小时的信,确定自己把事情说清楚了,才将信交给马夫。
“麻烦。”
送走马夫,两个在此地保护赵言的金陵军大眼瞪小眼,“殿下,您是来等皇后娘娘的回信的吗?信还在路上……”
“不是,”赵言瘫坐在椅子上,把弄着笔,“去准备马儿,我今天就要去找母后。”
问清楚,阑兄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金陵军:“……是!”
……
赵言和母后约在了玉京城外的皇家行宫见面,从津州离开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行宫走,大腿内侧被磨得生疼,就多穿一条裤子继续赶路。
到了行宫那天,两个跟着赵言的金陵军都累的够呛。
行宫外,身着鎏金轻甲的金陵军围了个水泄不通,赵言狼狈地从马上下来,两天没落地,压根就站不住,甫一下马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
雪白的胳膊肘被蹭掉一大块皮,疼的赵言溢出来泪珠,见状身后的两个金陵军将地上的赵言扶了起来,对行宫前的护卫军道:“还不快去禀告皇后娘娘,就说七殿下回来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地上这般狼狈的小公子,竟然是他们走失的七殿下:“……是!”
赵言是被抬进行宫的。因为他的腿都磨得肿了,走不了路了。
众人将他抬到行宫不久,十几个太医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有赵言给他把脉,有人给赵言换衣服、清理伤口,还有他身边之前伺候的小宫女和小太监,跪成了一排,泣不成声。
赵言知道他们为什么哭,在关阳的时候,刺客劫走了他的马车,除了那个帮他跳车的小太监外,其他的宫女和太监都一拥而散,压根没人管他。
母后能留他们到现在,估计是怕私自处理的他的人,怕他不开心。
赵言躺在床上不能动,两条腿被迫分开,女太医帮他擦拭好了伤口,帮他穿上了裤子,“殿下您真是太着急了,就算想回来,也不该骑这么久的马儿,娘娘看了不知要有多心疼。”
赵言动了动腿,“母后呢?母后怎么还不来看我?”
“你还知道想母后?”
赵言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清新的年轻妇人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进了内殿。南宫皇后脸上是不带喜色的,柳叶似的眉紧蹙,嘴上说着毫不担心少年,但步子却急促的很。
南宫皇后方才在行宫吃茶,听说赵言被人抬着进了门,差点没晕过去,可现在看到赵言好好在床上躺着,也没清减,又忍不住想说他几句。
南宫皇后走到少年床前坐下,眼眶蓦地就红了,音色哽咽:“前几日既然都找到你了,为何不肯回来?”
“你这孩儿,你可知道母后……”
南宫皇后话没说完,就被赵言抱了个满怀,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胸口前拱来拱去,撒娇卖乖:“对不起母后,孩儿有事耽误了。”
天下做母亲的,没有不想孩儿安虞一生的。
赵言一撒娇,南宫皇后的火气立马就消下去了,珍珠似得泪往少年头发里掉,挂着佛珠的手轻轻放在赵言背后顺着:“你这孩子,以后不准离开母后的视线——刺杀你的人母后已经让人去查了,等找到了凶手,母后绝不轻饶!”
“我的儿受苦了。”说罢,南宫皇后扶起赵言,摸着他有些肉的脸颊:“言言,让母后看看你……怎么走失这半个月,还胖了呢?”
被阑兄当猪养的赵言:“……”
一想起阑兄来,赵言就愧疚的不行。
赵言舔了舔唇瓣,认真看着母后:“孩儿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把孩儿照顾的很好。”
赵言的眼神里装满了情意,南宫皇后只看了一眼,便察觉出了什么:“刘太医留下,剩下的人都出去。”
很快,行宫里只剩下赵言南宫皇后,和方才给赵言把脉的太医。
“怎么了母后?”赵言不明所以,却见母后只是一个眼神,那太医便跪在了地上,认真道:“回禀皇后娘娘,殿下还是处-子之身,只是体内的麒麟血被催发了,恭喜娘娘,恭喜殿下。”
赵言:“……”
得知孩儿没被欺负,南宫皇后这才放心下来:“阿言,你告诉母后,你是不是遇到喜欢的人了?”
赵言认认真真地看着母后,“是,母后,孩儿和一个男人成婚了。”
赵言:“他对孩儿很好……”
南宫皇后扶额,“赵言……你给母后闭嘴!”
“孩儿要说,孩儿要对他负责母后,”赵言更坚定地说:“母后,那个男人是雍少阑。”
南宫皇后:“?”
……
赵言把自己怎么遇到雍少阑的事情和南宫皇后一清二楚地说明白了,还有刺客的事情。
说罢,赵言郁闷了好几日的心才放松了一些。
阑兄现在一定很着急找他吧?
南宫皇后简直不敢信赵言嘴里的话,但是她自己养的孩子他清楚,赵言不会同他说谎。
但是雍少阑,他一个月前回信拒绝了与赵言的婚事。她的孩儿可是大兖建国来第一个麒麟儿,她同意把赵言嫁过去已经是看得起他,雍少阑这厮竟然敢拒绝!
如今,还不是拜倒在他孩儿的脚下。
要她说,雍少阑这狗东西就是贱!
“母后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已经为你另外相看了好丈夫,”南宫皇后握着少年的手,“如今你体内的麒麟血已经被催发了,往后每个月都要不舒服几天,我们回京之后还是快些把你的婚事定下来。”
“母后为什么不同意?”赵言不明白,难不成真像阑兄说的那样,他拒绝了与自己的婚事,所以母后派人刺杀了他?
不可能,说不通的。
阑兄为大兖守边疆,母后不会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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