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荧光密码·地下三层

陈骁的警用摩托冲破晨雾，车轮碾过滨江脑科西侧地下车库出口的碎石坡道。他没有回头，油门拧到底，排气管喷出的白烟被风撕成碎片。前方维修通道的通风管锈迹斑斑，内壁残留的润滑脂在车灯下泛着微光，像是什么东西爬过留下的黏腻痕迹。
他停下车，熄火，从战术腰带抽出刀，刀尖小心地挑开通风管接缝。润滑脂还没干，摸上去又滑又腻，和沈昭在设备间采集的样本一样。他闭上眼，在心里问系统：【有没有和“J-2173”编号匹配的地下设施？】
系统无声响应。
【关联路径生成】。
第一条：师父旧案卷宗里“特别顾问组”的备案地址，标注为“B区地下三层，原人防工程B-3，现用途：废弃”。
第二条：这片区域没录入市政管网，但电力记录显示，过去二十四小时里有三次短时供电，峰值和手术设备的运行曲线对得上。
第三条：B-3层的入口在锅炉房下面，得从主排水管的检修井进去。
陈骁睁开眼，收刀入鞘，沿着通风管往前摸。通道渐渐向下倾斜，空气变得又湿又重。十分钟后，他到了锅炉房后侧，掀开锈死的检修井盖。下面是一米宽的混凝土排水管，内壁长满青苔，水流缓慢，但水面上漂着一层极薄的油膜，反着虹彩——这不是普通机油，是精密仪器冷却液挥发留下的。
他攀进管道，匍匐前进了大概五十米，前面出现一道铁栅栏。栅栏后面是混凝土台阶，通向一扇钢门。门框边缘有新鲜的刮痕，门把手下面留着指纹的油渍。他伸手轻触，指尖传来微弱的震动——里面有低频设备在运行。
他掏出手机，打给沈昭。
“B-3入口确认了，生物锁，双验证，”他压低声音，“门缝有冷却液挥发，里面在运行。”
“我调到了师娘昨天的门诊虹膜扫描记录，”沈昭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参数已经导入便携模拟器，三分钟内能远程注入。”
“够快。”陈骁收起手机，从腰带取下加热片，贴在刀面上，再把刀面压到指纹残留区。金属升温，模拟皮下血流信号。系统弹出提示：【活体模拟通过概率68.3%，建议同步触发瞳孔验证】。
他屏住呼吸，等了两分四十七秒。手机震动，沈昭发来信号。
“注入完成，虹膜匹配窗口开了，持续八秒。”
他迅速把加热刀换到左手，右手拔出战术腰带上的信号***，贴在门锁侧面。倒数第三秒，他按下加热片开关，刀面温度瞬间升到37.2℃。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声，钢门向内滑开。
门里涌出一股气流，带着甜腥味。陈骁没有贸然进去，从背包拿出便携式毒气检测仪。屏幕跳动：【神经毒素G类衍生物，浓度0.3ppm，持续上升】。他立刻戴上防毒面罩，却发现滤芯不能完全挡住分子渗透。
“沈昭，我需要增强过滤。”
“等我，”她说，“三分钟。”
两分五十八秒后，手机又震了。沈昭发来视频：她正用镊子把尸检胶片裁成环形，塞进便携光谱仪的滤光片槽，再用胶带固定边缘。尸检胶片含铅，能吸附特定神经毒素微粒。
“戴上它，能撑十分钟。”
陈骁换上面罩组件，踏进核心区。地上全是压力感应板，每一步都得避开接缝处微凸的节点。他贴墙前行，手电光扫过角落的通风管道。管道口有轻微气流，毒气正从里面慢慢释放。
前面是监控主机位，悬在三米高台上，连着七路摄像头。他解下战术腰带，缠上钢扣，甩出去钩住高台边缘。腰带拉紧，他借力一跃，踩上台沿。主机接口裸露着，他插入便携硬盘，开始拷贝。
进度条跳到12%时，警报没响，但空气中的震动频率突然变了。他回头，发现通风管道的共振频率正在被外部信号调谐。有人在远程激活**阵列。
他立刻跳下高台，翻滚躲开第一块塌陷的地板。**没发生，但压力板已经进入预爆状态。他抬头看向沈昭发来的图纸：通风管道共振可以干扰**信号接收，但必须在特定频率下持续震荡。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腰带末端的尼龙绳，抛向通风管入口。火焰引燃残留的冷却液，管道里气流猛增，形成短暂共振。警报频率偏移，**系统短暂失联。
沈昭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现在！”
他冲向主机，重新插入硬盘。进度条跳到67%，突然卡住。系统提示：【核心数据加密，需生物密钥解锁】。
“密钥是什么？”
他刚在脑子里问完，系统就回应：【最后一次操作主机的生物信息是师娘左手指纹】。
他马上翻随身证物袋，取出上一章在手术刀柄发现的那把刻着“对不起”的刀。刀柄上还有皮屑残留，他用镊子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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