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香料腐尸
和鸢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带着微红的小脸来到了门口。
她先是问了问,可门口竟是江扶。
“我做了些金乳酥,你要尝尝吗?”
她打开门,门外的江扶端着一盘金灿灿的糕点,那盘子中的香气慢慢飘到她面前。
她接过瓷盘,抬起头正要道谢,却看到江扶皱起了眉毛。
“怎么哭了?”
和鸢没想到他能看出来,连忙摇摇头否认,只说自己是热的脸红了。
江扶许是信了,也不再追问点了点头便消失在走廊拐角。
夜色渐沉,柔软的月光从树叶间洒下,江扶蹲坐在这客栈外的树上,身影隐没在茂密的树叶中,屈起一条腿,手肘立在膝盖上托着下巴,静静地盯着树冠旁那一扇窗。
透过一条窗缝,屋内的和鸢抱着盘子坐在四方桌边,小口小口的吃着盘中的金乳酥。
嫣红的嘴唇一动一动,发丝被风吹起撩过耳廓,露出莹白的耳垂。
江扶心跳漏了一拍,蹲坐在树杈上的姿势也僵硬了一刻。
愿愿瞒了什么?为什么哭了,难道有人欺负她吗?
他下午不过是去做了一盘金乳酥,那短短一个时辰中,是谁来找了她?
原先在云阳,她住在自己家中倒也不担心,而如今所在的客栈虽说也是元和商号的产业,可到底不是她的地盘,江扶便时时都在此守护。
也许是他疑心病犯了,可既然他与愿愿重逢,那他这一次定会拼尽所有留住她的性命。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不过丰都虽然白日闷热,但夜里却有些寒凉,他在这儿藏了几夜,身体确实受了风,这才日日咳嗽。不然他阿姐耳提面命的“喝药”、“休息”,他的身体还不至于这么差。
他换了个更稳当的姿势,黑暗下,肩头的马尾辫拂过他泛红的耳尖。
江扶就这样在树上又蹲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他脚尖轻点,树叶稍晃,他淡绿色的身影从树杈上腾起,衣摆翩飞,他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和鸢窗上屋檐角。
他俯下身去,扣住窗沿,轻轻将那窗扇合上,随后又飞身落地,避着人从前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切不过瞬息之间,屋内仍在梦中的少女对此毫无反应,待到自然醒来后,才发现睡前还开了一条缝留着吹风的商户竟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她没多想便下了楼。
她下来后见江扶已经坐在前厅散客处的四方桌上了,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江公子起的好早呀。”
江扶撩开肩头的马尾,为她倒了一杯茶。他以中指托在杯底,食指与拇指抵住杯沿。桃花眼中的目光从茶汤上的浮沫慢慢移到和鸢白嫩的脸蛋上。
“夜里不太舒服,便没怎么睡。”他说罢以护腕覆面轻咳两声。
和鸢点点头,脑中想着今日要不再给他来上一碗药,她托住下巴喊来掌柜吩咐他先上些早食再煮一碗陈皮甘草茶来。
早食还没上全,江盈与唐翊便一起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们坐过来便开始讲起了对这案子的推断。
江盈说起她的怀疑——
若说切口整齐,那他们之前一直没考虑过的黎绣自然是嫌疑最重的人。
两起案子死者胸口的伤口都是如刀割般整齐的切口,那作为仵作的黎绣很轻易就能办到。
符纸与阴阳钉也不是什么难以获得的东西,更何况尸解文书上还刻意隐瞒了眉心的阴阳钉。只从作案可行性来说,黎绣确实有着极大的作案嫌疑。
黎绣月前便将街上游荡的小乞丐带到废宅中,杀人挖心后为了逃脱罪责便将尸体就地掩埋,又塞了许多符纸、钉下那枚阴阳钉。之后不久便掳走另一个差不多年岁的小男孩,同样杀人剖心、塞满符纸、钉入阴阳钉,而后又一次就地掩埋。
至于那胸口呈撕裂状的小女孩,也许是她来不急用剖具……
可最重要的动机,他们却毫无头绪。
如果请神符与阴阳钉都是用来搅浑水的,那挖心是为了什么呢?
而且水井旁为何有符纸灰烬?埋尸真的是为了隐瞒真相吗?
“可是阿姐,我们没有证据。”江扶听完江盈的推测问道。
“我相信你江盈姐姐!我们去找她!”和鸢觉得江盈的一通分析简直是太有道理了,她兴奋得紧便放下手中的筷子拍了拍桌子。
江盈叹了口气,“阿扶所说也是我担心的事。她都能擅自修改尸解文书,那即使我们去找她也很难找到证据了。”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得先找到黎绣。可去往官府一瞧,这黎绣今日居然没有来,几人连忙问得黎家地址,匆匆赶去。
黎家的宅子并不在丰都城中,而是独自坐落在城郊。
通向宅子的青石小径已经长满了野草青苔,今日天色又阴了下来,此处虽说挨着城,却也称得上一句“荒郊野岭”。
唐翊喃喃道:“如此有名的著者,怎么住在这种鬼地方?”
和鸢扯着裙子紧紧的跟着走路极快的江盈,她裙角全沾上了脏脏的泥水,锦缎鞋面上也溅上了许多脏污。
她哭丧着一张脸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鞋……”
江扶看着她两手不停的向上拽着裙子,扭了扭脖子,咳出了声,又伸手拉住了江盈的衣袖。
“阿姐,走慢点吧。”
江盈放慢了脚步,任由和鸢拉住她的胳膊。
他们就这样一路走到了黎家的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12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