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要欺负寡妇

“姜执事，今天气色不错，调查有新的进展吗？”她照例冲进来的年轻人点头问好，这句问候算得上睁眼说瞎话。

因为对方脸黑的像是刚从爆炸的操作台上下来，看晏尽意的眼神恨不得挫其骨、食其肉。恨晏尽意的人很多，但姜执事是少数没有任何理由，单纯的纯恨。

对方冷着脸重重的将档案本扔在桌子上，并没有回应她的寒暄，例行公事开始了今日的审问。“姓名？”

刘海长的盖过眼睛，有些分叉甚至在和睫毛打架，晏尽意有些不适地眨眨眼睛，将头发别到耳后，这里就是麻烦，连把剪刀都找不到，晏尽意没办法修剪头发，她也反抗过，提示对方下次记得带把剪刀过来或者最起码送她去做个形象管理，尝试无果之后，晏尽意已经学会了用头发扎头发。

现在就正在娴熟的操作中，电子镣铐的禁制随着她的动作飞出时刻待命，碰撞击出清脆的响声。慢吞吞整理完仪表后她才开口“晏尽意。”

“年龄？”

“二十一，如果你们要留我过完端午节的话那就二十二。但我不建议这么做，”接着晏尽意借这个日期随口讲了个笑话“毕竟上一个月圆之夜你们把我带回来了，再待下去我猜你们也不会记得给我加个粽子当饭后甜点的，对吗？”

可惜对方并不接招，快速写下答案后进入下一问“请复述你三月二十一日所有行为。”

“我又不是强化系脑力分支的异能者，怎么会记得所有行动呢。”晏尽意辩驳了一句，这是对方近一周盘问下来额外增添的新环节，但她本身记性就很差，只能还原个大概，每次都有新说辞。

“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强制催眠服务，帮助你回溯。这个环节，晏执行应该熟悉。”姜sir不软不硬的刺了晏尽意一句，用的还是晏尽意曾经的职务。“你对那些玩家和BOSS也没少用什神罚吧，现在轮到你自己了。”

对方目漏高高在上的怜悯和不屑，像是算准了她死期的刽子手。显然在对方的认知里，神罚应该算是封顶的惩罚。

关于这项审讯手段，晏尽意没有多余的想法。不过是和通知书一样关于NPC消除程序特有的一环，算是NPC的陈罪书，针对有恶劣行为且屡教不改的NPC启用。

但是……晏尽意有些诧异，“什么神罚，你没看过我资料吗？我当异教徒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儿，就算请神降成功也是对牛弹琴。”

是的，同样也是来自会长的预言，关于已经成为都市传说的神降堂堂回归。

特大喜讯除了教皇和两位紫衣主教，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圣子以及已经陨落的旧圣女外，第六位被祭坛认可的神谕者出现，带着对方提出的新名词——“神罚”。

为此会长精准指出了最早的那批信使并非神秘系异能者。

在异变刚没开始的时候，玩家只是通过各种道具和武器来通关副本，滥用道具修改数据最终招致第四天灾发生，NPC的生存环境极端恶化，几乎每天都在为了玩家从副本带出的异端焦头烂额，超出程序自洁限度的游戏崩坏，也将玩家的意识困在游戏里，并通过某种有规律的连接扩大与现实的接口，不断吸纳新的玩家进入。

面对恶化的游戏环境，为了和NPC以及异端对抗，最顶尖的玩家分成两派，主战派对身体进行改造从而获取异能，希望通过战争的方式清除不服从的NPC，驱使NPC回到本来的位置上，确保玩家从一至终的统治地位。

另一批最早有觉醒预兆的则为主和派，强调争取NPC的谅解来达到两方联手共抗异端的目的，原因是他们不约而同的会做一种清醒梦，在梦中出现了关于一些没有被记录在册的异端集合区和自然灾害，后来更是出现了NPC们信奉的创世神。

他们一致认为，游戏才是真实的世界。

经过实验发现，梦中任意一个举动都可能会成为异端接入现实的端口，就像蝴蝶扇动的翅膀会为遥远的彼岸带来一场飓风那样，为了避免世界陷入更混乱的局面，教会关于到底是聆听神降者的预言还是出手干预陷入争论。

争论终止在在异端正式登临大陆后，口径得到了统一，清醒梦被正式更名为“神降”，拥有做梦能力的人也被称为信使，被刊登在册。

信使掌握关于未来的预言，但不可避免每次做完梦后都会导致虚弱，需要出动三倍人数的追月者进行保护。也正是因为这样，信使才没有分化成新的势力。

后来醒日计划研究失败被反噬，621研究院被巨型陨石砸入地心，所有信使包括最早的那任会长在内所有能请求神将的人类都感染了未知的病毒，在天罚面前无能为力的人类只能眼睁看着所有信使陷入沉睡，好在天罚也将大□□分五裂，大量异端的集聚区沉入海底，不见踪影，人类获得休养生息的机会。

但这一切都和晏尽意无关，如果不是会长的预言，早已远离权力斗争中心多年的她听这些像雾里看花，隔岸观火。

“你到底是不是下城区的人自己清楚，不要跟我耍心眼。”姜执事终于肯抬头正眼瞧她，“就算你的身份属实，那么——”

“每次事故发生时，你的工作室周围污染值暴动又想怎么解释？就在你被抓进来之后接受洗礼之后，昨晚还频繁波动到影响命运织机工作的程度。”

对方把手里的资料摔得震天响，不信任的眼神摆明晏尽意无论讲什么，都会被视为胡编乱造。

晏尽意无奈的两手一摊，“我能做什么，我要在这还动手脚你们陈长官早掏枪送我上路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接收到对方鄙夷的目光中，晏尽意无奈的笑了笑，指了指监控“二十四小时监控容不得我作假。”

姜执事面相很年轻，应该是环境型NPC储备。

游戏的运行不仅需要核心功能型NPC，还有不少环境型NPC作为背景板出现再故事里。只是环境型NPC拥有的权限低，觉醒概率也低，觉醒后与教会合作概率也低。

这意味着对方不会涉嫌太多游戏的真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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