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皇后婢,9
第一锦坐在桌边喝酸梅汤,闻言事不关己地建议:“那就送回去重新染个色。”
真丝制品被弄脏后,想要洗干净不容易,但重新染色又不难了。宫里的葡萄酒是琥珀色,泼到衣服上会变浅,染个深点的黄色完全能够盖过去。
桂叶愁眉苦脸:“那就让尚宫局试试吧。”
转头看到贵妃那件流光溢彩的华服,桂叶又高兴了,拿起来小心整理:“真不愧是贵妃娘娘,这件衣裳真好看,只可惜不能再穿。”
虽然贵妃不会要,但第一锦要是有点眼色,也不能再穿到人前。而这种一看就是为了社交准备的衣服,家常也不适合穿。第一锦倒是无所谓:“一件衣服罢了,你就别念叨了,赶紧收好,下去喝酸梅汤去。”
天气渐热,各宫都供了冰,膳房也开始做各种冰饮,冰碗冰点。第一锦这里优势仍在,膳房格外殷勤,见她喜欢喝酸梅汤,薄荷熟水之类的东西,每日都不等去要就派人送来,其量之大,足够上下所有人喝。
桂叶自从见了贵妃,就有点不自信,觉得苏才人在气势上似乎莫名不如贵妃,有了严重的失宠危机。但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要真有勾引皇帝的本事,早就不会当宫女了,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见第一锦还是那么没心没肺,桂叶嘴唇动了动:“才人,您……怎么看贵妃?”
第一锦莫名其妙:“用眼睛看。”
这冷笑话没逗笑桂叶,她跺了跺脚,把话说明白了些:“贵妃受宠多年,婢子看着,还真有些害怕,她可是压在咱们头上的……”
贵妃在后宫众人,甚至皇后心里,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主要是没什么短板。出身高贵,乃是河东柳氏,倾城绝色,后宫无人可比,知情识趣,著名才女,还生了个儿子……
第一锦又喝了一口酸梅汤,扫桂叶一眼,被她的愁眉苦脸逗笑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后宫这么大,干嘛非要和她对上?”
桂叶见怎么说苏才人都是个缺心眼,一点不发愁,倒也莫名其妙地不那么焦虑了,抱起衣服转身走到外面,交代茉莉和玫瑰送回尚宫局去染色,自己果真到茶房里喝酸梅汤休息。
屋里的第一锦在和系统说话。
“其实她没说错,咱们迟早和贵妃对上,再说,你这人在她心里都挂上号了,我要是贵妃我也觉得膈应。”自从熟悉之后,系统说话很放飞。
第一锦耸耸肩:“你还记不记得,我只是假装没头脑,不是真的是弱智?”
系统一时语塞:“嗯……啊,啊,肯定的嘛,但是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呢?”
第一锦卖了个关子,查看了一下现存积分,278。
“是时候升职加薪了!”
平淡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其间皇帝在后宫的份额被第一锦和贵妃瓜分。这日第一锦又被宣召伴驾,到的时候却发现皇帝还在见大臣,太平把第一锦引到了后殿让她暂候。
这里是皇帝日常用的书房,没有一点犯禁的东西,只有闲来自娱的琴棋书画。作为一个设定上只能没文化没素质的人,第一锦站在书架前随手翻开,发现是一本字帖。再翻开一本,原来是画谱,继续翻,隔壁是琴谱。
全都看不懂。
她又走到书案旁的大瓷缸里,抽出一个卷轴,煞有介事地后仰细看。
看不懂。
前殿皇帝还在和大臣说话,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侧耳细听好像是在讲书。什么“降年有永有不永,非天夭民,民中绝命。民有不若德,不听罪。”
这第一锦是真听不懂。她不是弱智,甚至很聪明,但没受过传统国学教育,甚至听不出这是《尚书》。
皇帝知道她来了,也无心继续听讲经,很快叫停打发走了大臣,转回来就发现第一锦在用一张无知的脸观察自己的文化收藏。他笑了:“看出什么没有?”
第一锦皱着脸,摇头:“臣妾什么都不懂,倒是觉得怪好看的。”
她能碰到的东西,也没什么要紧的,何况翻虽翻了,却不乱,更没糟蹋,皇帝没什么好说的,倒是起了兴趣,要教榆木疙瘩写字。于是他叫人磨墨铺纸,让第一锦先写几个来看看。
第一锦说过,自己只是没头脑,不是真弱智。她写了四个大字,富贵吉祥,把渴望写在脸上。
皇帝起先发笑,后来却有几分吃惊:“你当真没学过?”
第一锦毫不心虚,惆怅道:“臣妾家中虽然殷实,也曾读书开蒙,可入宫年岁还小,只学过这么一点点,让陛下见笑了。”
她的家世胜在清白,不是什么屠户匠人甚至罪奴,但是在宫里着实提不起来。本朝重家世,虽然不是完全不可逾越,但人心里的成见仍然很重,第一锦有点失落,皇帝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人本性就是会对美丽的事物多加怜惜,皇帝不由多夸她几句:“如此可见你是有悟性的,看这字写得多好,从前都是被耽误了,你若想学,朕教你,如何?”
他是来了当老师的瘾,也难得遇到第一锦这样纯天然野生的好苗子。
第一锦愁眉苦脸:“可是臣妾连字帖都看不懂。”
皇帝这才看了一下她翻出来那几本字帖,草书,行书,嗯……再看看第一锦写得清晰而认真的楷书,皇帝没忍住笑了:“没事,多认认就能看懂了,来,拿着笔,这儿落笔,往下捺,拖……起……”
虽然是认真的教学,但帝妃关系不必保持距离,难免耳鬓厮磨,香艳撩人。皇帝握着第一锦的手,教她写王右军的字。第一锦倒是认真,紧张到屏住呼吸,皇帝抚摸着柔润纤细的手指,反倒心猿意马起来,另一只手扶在第一锦腰间。
气氛越来越暧昧。
第一锦只当看不懂,学了一点,就故态复萌:“手好酸,写不下去了。”
皇帝是教自己的嫔妃,算一种闺房之乐,见她喊累耍赖,只觉得好笑,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才写几个字就喊累,是想忤逆先生?”
他想来点情趣,然而第一锦是没头脑,噘着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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