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唤他”
谢漼简明扼要地交代了后续工作安排:先熟悉州衙的基础事务尽快摸清本州农桑、水利的整体情况。大约一月后便要频繁地出差到各县了。
寻真垂头一一记录要点待周遭没了声响转头问道:“……还有别的么?”
谢漼的目光落在纸上的字见她看来便挪开了视线。
不多时小吏抱来一摞有关农业水利的典籍、文书与账目。谢漼让她看这些资料临走前留下一句:“若有不解之处可随时来寻我。”
大致翻了翻寻真便开始拜访同事们。
先去拜见别驾、长史、司马等州衙的重要佐官
寻真向来爱卡点上班以前在县衙偶尔会失误迟到一点点典吏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记她名。
但如今在州衙还是得看看这位“**”的脾性。
见了面虽然觉得对方生得面善寻真决定先持观望态度。
之后寻真又一一拜访了同级别的其他参军。一圈下来只觉大家都挺和善是好相处的人。
州衙设有膳堂正午寻真便被同僚们邀着一同用餐。不过这食堂饭菜实在差强人意。甄凌不在寻真又抽不出空自己下厨只能暂且将就凑合凑合吃吧。
为防睡过头寻真还特意买了只公鸡。许是新宅子太静这夜她睡得格外沉。
早上睁眼看窗外天光大亮心咯噔一下瞬间凉了半截。
出去一看那只鸡躺在窝里睡得比她还香!
寻真五分钟潦草洗漱了下胡乱套上衣服翻身上马便朝着州衙疾驰而去。
还是没赶上。
州衙卯时正即早上六点准时点卯。
她足足迟到了一刻。
而那位看似面善的录事参军铁面无私无情地记了她一笔。
要知道迟到次数多了可是会影响年终考核的。
寻真瞄了一眼那小本本上名字还不少。
看来这位**看似好说话实则半点通融不得。
寻真可不想折在考勤上决定还是多买几只公鸡!
此后几日靠着六只鸡寻真倒是再没迟到。
只是鸡不懂掐点有时候凌晨三四点就扯着嗓子“喔喔喔——”了搅得她这五日都没睡好就盼着休沐好好补一觉了。
寻真完成手头事务坐等散衙。
忽有小吏来报说是有好友前来拜访。
她出了院子见两男子并肩而来不由愣住。
是纪慎与潘竞。
这两人怎么会凑到一处?
潘竞笑着唤她:“竞舟这几日在州衙可还适应
?”
纪慎道:“竞舟,好久不见。”
寻真让小吏帮忙沏茶,引二人至会客室。
纪慎很快解了她的疑惑。原来他在京为官两年后,主动求调外任,此番赴任前返乡省亲,顺道来看她。到了昆山县才得知她已调至州衙,正巧潘竞也打算来找她,二人便结伴同行了。
寻真:“原来如此。那今日我做东,请你们吃酒!”
散衙后,三人并肩朝着州衙大门走去。
晚霞似锦,如锦缎铺展,偶有归鸟掠过天际,鸣声清越。
谢漼脚步一滞,见那并肩而行的三人走出大门。
酒楼包厢内。
潘竞向来社交手腕了得,跟谁都能说上两句,三言两语便能与**聊特聊。起初气氛倒也热络。可随着话题深入,潘竞便渐渐觉得自己插不进寻真与纪慎的对话中了。
对纪慎来说,寻真与他同窗两年,又曾一同从苏州赴京赶考,更别提寻真还压中了乡试题,助他度过一道坎。这般情谊,早让纪慎将她视作至交,是能谈心的对象。几杯酒落肚,愁绪涌上心头,纪慎便将在京中的苦闷一一倾诉,眼中难掩落寞。
寻真心想,纪慎性子内敛又敏感,瞧这模样,在京都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寻真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默默聆听着。
纪慎倾诉完,心中的郁结倒是散了些。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心道,见到竞舟便忍不住,竟说了这么多,不禁有些窘迫,道:“让你们见笑了。”
席间,潘竞听着听着,便也知道了,甄善美与纪慎不仅是同窗,还是同年,这般深厚情谊,旁人自是难及。
而他与甄善美相识于县衙,还是上下级,相处时难免会有几分拘谨,暗暗想道,这般推心置腹的言谈,他们的确没有过。
接下来,寻真与纪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而说起书院同窗时的趣事,时而聊到赶考途中的轶闻。
潘竞难得安静下来,大多时候只默默听着,偶尔抿一口酒。
结束时,夜已深。
纪慎喝得有些多了,脚步踉跄,倒还能站稳,摇摇晃晃地朝楼下走去。
三人在酒楼门口作别。
潘竞上了马车,回去路上,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翻来覆去想不明白,便让车夫转道,去刺史府。
到了刺史府,潘竞撩起帘子,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谢漼正要上马车,喊了一声:“缮之!”
谢漼转过头来。
潘竞走过去:“缮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谢漼:“有何事?”
潘竞眼中有几分醉意,道:“有件事想不明白,特来找你说道说道。你这会儿可有空?”
马车里探出一
个脑袋。
谢璋的脸在潘竞眼前一晃而过,还没等潘竞看清,那小脑袋又迅速缩了回去。
谢漼颔首应允,掀开马车帘子,与里面的人低语了几句,随后对潘竞道:“走吧。
二人到附近的小酒馆。
谢漼见潘竞神色郁郁,便问:“怎了,何事想不明白?
潘竞眉头微蹙,思量许久,吞吐着憋出这么一句:“缮之,若我与景桓之间的情谊更为深厚,你待如何?
谢漼倒酒的动作一滞,掀眸看他:“子尚何出此言?
潘竞抓了抓头发,话到嘴边又觉得难以启齿,闷头灌了一口酒。想来许是酒劲上头,自己瞎琢磨罢了,便晃了晃头,笑道:“无事,无事……对了,你方才瞧见我,怎的不惊讶?
谢漼:“散衙时,见你与竞舟一道出去了。
潘竞点了点头。
另一边。
寻真有点困了,却因谢璋说谢漼稍后会来,撑着没睡,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便问谢璋:“你爹真的说了,他会来?
谢璋:“嗯,他说有公务要找你谈。
谢璋思索片刻后,便替谢漼拿定了主意:“娘,你先睡吧,我们不管爹了。我这就去跟永望说,让爹明日再来。
寻真:“这样真的行?
谢璋:“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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