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21岁
接下来的两周里,奚涧和Bruce每天都会带几瓶葡萄酒到公司,帮助花诗雨和Sofía进行盲品训练。
在她们考试前一周的周五,盛仰中午才到公司,路过花诗雨她们,丢了把钥匙在花诗雨桌上:“车停在楼下,后备箱里有两箱酒,记得把车停到车库去。”
说得太简洁了,花诗雨压根没懂他的意思。
Emily帮忙解码:“他的意思是他从家里带了两箱酒来,你们不是快考试了嘛,给你们做最后盲品冲击训练的,让你们自己去楼下搬上来,然后帮他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去。”
“好,那我去搬。”花诗雨拿起车钥匙,奔驰的,她在大四考过驾照了,但是过了科目三就没碰过方向盘了,“我担心我的技术会把他车撞了。”
刚好奚涧和Bruce都不在,Emily接过花诗雨手中的车钥匙:“我来开吧,撞了就撞了,不是他自己的车,是公司给他配的通勤车,完全不用担心。”
三女生下楼搬酒,后备箱里有两个木箱,每个木箱固定装着六瓶酒,木箱四侧有凹口,便于手抓着箱子搬。
花诗雨和Sofía一人搬一箱下来,Emily刚打开驾驶室的门要进去开车时,盛仰就大步走过来了,问道:“差点忘了,今天是YD联合DRR举办的品酒会,你们谁跟我去?”
DRR是欧洲的一奢侈品牌。
Emily关上车门:“我和Sofía等会要去那个精酿啤酒展。”
虽不是专门的葡萄酒展会,但都是酒类,所以奚涧就派Emily带Sofía去那转转。
花诗雨也说:“老大让我下午跟他出去。”
盛仰要求道:“现在你们部门必须有一个人跟我一起去,看看别人怎么举办这种大型酒会的。”
三女生都没立马回应,一是都没准备,二是老大不在,没人做主。
盛仰眼神依次扫过她们三个,Emily一身玫粉色针织裙,穿着勉强适合参加酒会,可她现在算是市场部的中流砥柱了,得带新人观展;花诗雨依旧是白T配牛仔裤,外面套了件灰色开衫,随便扎的丸子头,既素又休闲,略过吧。
唯有Sofía穿了花色连衣裙,化了精致妆容,适合带出去。
于是,他笑着问Sofía:“Sofía去吗?”
Sofía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有点难为情地说:“我生理期,不能喝酒。”
盛仰不为难她,“那算了。”
Emily说:“让诗诗跟你去啊,带我们诗诗见见世面。”
盛仰再次看了花诗雨一眼,她虽穿着单一,脸上也没什么妆容,但不能否认的是她底子就是好,穿再素也能引起别人注意,便勉为其难钦点道:“那就你吧。”
“好的,那我跟老大说一声。”花诗雨有点好,非常听话,哪怕自己只是老板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也乐意顺从。
同奚涧报备完,花诗雨弯下腰来搬酒,她第一下没用好力,搬起来一点又放下了,心想还挺沉的,等她想重新发力时,盛仰走过来:“一边去!”
来回两次,盛仰把两箱酒都搬去电梯口了,再拍了拍手,接过Emily手中的车钥匙,“以后让你们老大招个会开车的男的!”
我堂堂一个老板天天给你们市场部既当苦力又当司机的!
“嘿嘿,谢谢老板。”Emily随口就夸:“老板一个男的顶十个男的十个女的。”
盛仰:“有这拍马屁的功夫都到展会现场了。”
Emily:“哎呀,知道了,马上就去。”
盛仰向花诗雨招了下手,示意她上车。
车驶入梧桐区,打卡拍照的行人过多,盛仰不得已减速慢行。
初冬暖阳为梧桐叶镀上金边,斑驳树影透过车窗落入车内,车厢里浮动着细碎光影。
如此浪漫氛围,花诗雨也没想其它,就只在想妹妹应该坐过很多回这个位置,说明自己离妹妹更近了。
“你...”盛仰忽然偏头看她,暖色阳光下,她瓷白的肌肤里透出三月桃花般的粉晕,这张脸比她这身衣着鲜亮多了,“你多大了?”
“21岁。”花诗雨脱口而出,又匆匆改口:“不对,22岁。”
“到底多大?”盛仰不喜欢装嫩或扮成熟的人,“又不是三四十岁,才二十出头就有年龄焦虑不敢说啊?”
“没有,我实际年龄是21岁,只是身份证上年龄比实际年龄多一岁,我不知道该说哪个。”
“户口本还会上错年龄?”盛仰不理解,“不是按照医院的出生证明来吗?”
“我不是在医院出生的,当时的农村也不规范,我生父的家里长辈希望我早点嫁人,所以把我年龄多报了一岁。”花诗雨很实诚地回答,面色也很坦然,像是在述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因为那个地方,这样的情况多的是。
盛仰直接沉默了,他头一回听说盼女儿早点出嫁的父母,这是有多不爱自己的女儿。
数秒后,他才问:“那你怎么读到大学的?你父母没有逼你早早嫁人?”
他以为她这样的家庭顶多读到初中就要辍学嫁人了。
“没有,我妈妈和我外公外婆都很爱我,不会逼我,不过她们都早已去世了,我生父早就再婚了,跟我没有任何瓜葛了。”花诗雨眼睛望着前方洒满阳光的康庄大道,笑说:“这不国家政策好,只要考得上,就有学上,所以我才幸运读完了大学。”
她又补充道:“我不可怜,您不用可怜我,如果我真的不满足公司的要求,就不用给我转正。”
盛仰只能沉默,不敢再问下去了,怕问出更惨的经历。
品酒会在外滩外国建筑里其中一栋的顶楼,电梯里都是穿着华丽的男女,花诗雨裹在里面就像过来应聘兼职服务员的大学生。
到会场入口处,盛仰给门口侍者看了眼自己的邀请函就进去了,以为花诗雨会跟上来。
没想到花诗雨被侍者拦下:“您好,请出示一下邀请函哦。”
花诗雨指着前面的盛仰:“我是跟他一起来的。”
侍者看了看前面的盛仰,西装革履的商务精英,再看看眼前的女孩,背个帆布包,像是刚下课的女大学生。侍者微微迟疑:“您二位是一起的?”
走着走着,盛仰发现后边的人没跟过来,便返回入口领人:“她和我一起的。”
花诗雨紧步跟上。大厅内光线幽暗而温暖,中央可容纳近百人的胡桃木长桌泛着丝绸般光泽,上面整齐排列着晶莹的高脚杯和银质点心架。耳边隐约传来爵士乐,鼻前总有香氛味萦绕。整个空间无不透着低调的奢华。
盛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花诗雨挨着他坐下,周边也陆陆续续有人坐下。花诗雨环顾周围落座的人,男士清一色深色西装,女士皆着修身礼服。
花诗雨朝下看了看自己这身与此场合格格不入的穿着,下意识地裹紧了自己的灰色开衫,也难怪盛仰一路上望了几次她的穿着后欲言又止。但事实上,就算她提前知道要来参加这样的活动,她的衣橱里也找不出几件像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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